鲍信接腔一句,末了他还转望四面的天色,远处阴沉一片,便继续道:“先前你独骑闯袭叶城地界,伤吾等弟兄,那是何样威风?现在倒好,区区雷声就把你吓的面色大变,简直可笑!”
面对嘲弄,黄忠心急万分,扯吼一句:“诸位大人,那不是雷声,乃安乐县的惊鼓啊,先前战防,惊鼓点数拖沓,现在急切不堪,绝对是入危将破之地!”
闻听这话,鲍信目瞪,鲍丹皱眉,李整更是挑声:“你说什么?”
“哎呀!”
黄忠一时解释不清,索性暴躁一声,飞骑前冲,直奔赵范所在。
此刻赵范正在与几个亲随聊谈打屁,那一道道的混话脱口,亲随乐得哈哈大笑,全无战贼前的畏惧心乱。
“公子,俺们能够跟着您。这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亲随什长粗笑,赵范直接抄着鞭子轻打在什长的肩头:“你个老粗种,啥时候学会拍马屁了,之前跟着老胡、颜老粗时,也不见你有这能耐!”
“嘿嘿!”
什长傻笑,赵范却心思一转,转身望北:“老胡、颜老粗他们已经北归真定老家数月,到现在也没个信,胡才前去接迎,更是屁都没有,真让小爷不安啊!”
暗自嘟囔时,什长等人突然叱声提刀,转骑迎对赵范身后方向。
“你想作甚?”
赵范惊蛰,寻声转往,一骑马距外,黄忠面色惊慌,扯缰躁动。
“大人,安乐县危在顷刻,下官斗胆请谏,大人速速救援啊!”
声有哭腔,赵范眉挑:“你这安乐官汉子会不会说话?小爷他娘西匹的已经率兵赶来,就剩下十里不到,你还叽叽歪歪,信不信小爷立马打道回府?”
浪话浮面,黄忠有怒有怕,几乎崩溃,结果鲍丹从后冲上:“公子,这黄忠听到方才的沉闷雷声,言曰是安乐县的惊鼓示警,如若估测,怕是真有什么危机,所以下官斗胆从言!”
对于这些,赵范再看黄忠的模样,堂堂八尺青汉,先前独占鳌头无弱,现在却泪欲将出,如此情义深重的爷们想必错不到哪去,加上鲍丹这位老兵曹出言相助,赵范这才松口。
“黄忠,算你丫的幸运,不过小爷话给你说在前面,你欠小爷的人情,连带你安乐县欠小爷的人情…小爷看你怎么还!”
撂下这话,赵范冲鲍丹、鲍信、李整三人下令:“李整,你领哨骑队火速出击,鲍信,鲍丹,你们二人带着各队弟兄杀奔赶往安乐县!”
“公子,就这千把口子弟兄,我们都带走了,您怎么办?”
鲍丹心忧三分,饶是赵范沉沉一笑:“我不是有亲随队么,这二十来号人够用!就算贼人来袭,小爷我打不过,还他娘的不能跑?”
反问安心,鲍丹三人感慨敬佩,旋即三人领兵风杀出击,只把黄忠看的目瞪,结果赵范又是一鞭子:“小爷的人都冲了,你他娘的还愣着做什么?安乐县是你家,不是我家,滚,去救你自己的家人!”
叫骂中,黄忠不顾丝毫官礼,飞骑冲出。看的这里,赵范一脸玩味的笑:这个莽夫种!
安乐城下。
张虎麾下六千弟兄分列六队接连进攻,城头,綦毋闿看着洪流般的贼兵杀来,纵然他浑身力颤,可还是没有退位丝毫,除此之外,吕介领着千把号青壮奔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