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也是心怒满面,再看身旁的赵范,那张小猪肝脸就差挤出血气来,一息不过,赵范在亲随队的护卫下冲向对面,而戏忠赶紧冲陈王笑言:“殿下勿怒,此乃吾等之故,与韦都将不干丝毫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是韦昌突袭伤杀东府弟兄已是不争的事实,换个角度来看这事,那就是赵范与陈王还没有合作出击,反倒先干了一场,这事传出去,旁人只会笑话陈王与赵范两个无能种。
正是在这样的影响下,陈王气到抽鞭摔打韦昌,韦昌自知有错,不敢妄言一言。
东府兵阵前,张郃看着独骑黄忠,再转身看看掉落于地的东府大旗,他几乎有种抄刀劈杀黄忠的冲动,可惜双方歇战,赵范赶来,张郃只能下马请见。
“公子,属下张郃无能,致使东府弟兄遭袭…”
听到这话,赵范虽然心里很不乐意陈王的作为,但无意之下的交战谁人能说清,因此他上前搀扶起张郃:“儁乂,你撤兵回来,怎地不给个消息啊!”
说话中,朱灵、李典、陈到三人各来请见,那朱灵气愤难耐,怒语连连,赵范听了,也是心中一阵酸痛,方才的短暂交战,朱灵的前阵弟兄受伤二百余,殒命百余,这等结果不亚于在赵范腿上挖了一块肉。
可赵范到底是个浪荡能忍种,他使劲缓息,让后平复心态,冲张郃下令:“儁乂,此战就地打住,谁人也不要多言,不幸丢命的弟兄,一律按照咱们东府的规矩,安置家人田产,免颗税,伤者速回叶城修养,余者整备结阵,归统本官旗下,转进荥阳出战!”
对此张郃、朱灵等人全都惊蛰不解。
不过张郃、朱灵到底了解赵范的为人,足足三息功夫,张郃压住心底的闷气回话:“属下遵命!”
于后赵范转身黄忠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射自家的大旗?”
面对这般褒贬不一的话,黄忠沉声:“公子,事态紧急,若是某射断东府营的令骑,张都尉必定发号,那时左右阵列的弟兄合围杀出,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所以某唯有中断东府营的令传,让后再来拦战!”
一通话说的颇为有理,赵范自然不会反驳,同样赵范也很意外黄忠的箭技,要知道东府营的大旗旗柱由硬木打造,无论韧性还是硬度,那都是上等的,加之黑夜,纵然有火光忽闪,可黄忠能够一箭破断旗柱,足想弓力如何。
须臾思量后,赵范再看看远处的陈王弩阵,他突然叱声黄忠:“汉升老哥,小爷给你个私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小爷练出一支强弩营,奶奶个腿…这陈王的麾下兵卒当真牛比,够狠,够猛,够他娘西匹的气炸小爷!”
撂下这话,赵范抽了自己两巴掌,让后去见陈王,而黄忠琢磨一息,便重新跟上。
一个时辰后,突兀的战斗两面散开,除却受伤毙命的东府弟兄被送回豫南叶城,余者继续整列合兵辅营,同随赵范西进,不过这队伍中的气氛却古怪很多。
仅仅次日不过,陈王与赵范的莽撞内斗事就被风言传出,继而入了后面汝南军列。
“陈王竟然袭击了赵范那个浪种?有点意思?”
袁术听风嘲弄,阎象却琢磨一二,道:“主子,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某以为…赵范为人浪荡不假,可他做事相当有分寸,至于陈王,汉庭皇亲中的雄威之人,又怎么会与赵范那样的下贱官动手?所以这股风声肯定有问题,还是要弄清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