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听声转看,乃是族弟高柔,于是高干上前沉声:“你何时随军来此?”
高柔嬉笑抱拳:“兄长何故这般气问?愚弟心道将及出岁,理应跟随府事历练,这不…叔父与小子一个吏官的名头!”
说话中,高柔将悬在腰带处的令牌递出,让后他继续道:“兄长,方才法曹吕范吕大人来细查粮草,发现袁公路将军部曲数目超出供给数额,愚弟从旁听之,心道这事得速速告知叔父,以作定夺,免得战时粮草供给不均,引发各营将士不满!”
意外得知这般消息,高干也是一怔,旋即高干急问:“吕范何在?”
“中营辎重队!”
于是高干火速赶往辎重队,在辎重队的帐列后,吕范正冲着十几车粮草皱眉,听得身后脚步声,吕范转身,看到高干,他立刻碎语。
片刻后,高干眉头紧锁:“袁公路未免太大胆了,他眼下歇职于府,行令不过是私责,如果吾父一令上告,他保准受罚于刑堂!”
“元才,你这话某刚才想了,并不可行!”
吕范沉声:“那袁逢已经继任清流士族掌旗之人,权风浩大,其兄袁绍从力何进府下,现为剿贼大军的要员之一,现在袁公路敢私自扣押粮草,保准是得到洛阳袁氏的私信,为了求功所为!您要是把这事闹大,高大人出言有顾忌,不出言也有顾忌!”
对此高干心燥三分:“这个袁公路,当真太过妄为…”
二人说话中郡尉邓当匆匆赶来。
“吕大人,袁术在半刻前率领本部私兵拔营西进了!”
“什么?”
高干、吕范全都惊住,末了吕范沉声:“这个袁术行事处处无顾,日后必定会因此而吞恶果也!”
“也罢,袁术既然先行离开,某这就告知爹爹!”
高干离身,再度来见高靖,高靖知晓袁术私自扣押粮草出行的事后,面色相当不好看,约莫着半刻,高靖道:“传令下去,吾等拔营继续起行,而你…”
顿语须臾,高靖交代高干:“你立刻去见陈王,务必要把袁术的情况告知陈王!”
“爹,您这么做…岂不是将袁术给卖了?万一他回过味儿来,袁氏必定会寻罪咱们!”
“无碍!”
高靖沉言立身,来至帐门前,望着远处的天色,高靖道:“袁氏祖辈名高四海,此乃不争的事实,可袁逢、袁隗掌门无度,不明御下,致使袁术这等狂妄后辈乱为,老夫现在故作行罚,乃是暗传助意,袁逢、袁隗若是明白,一切好说,若是不明白,我们高氏还是尽早与之划清距离!”
眼看老子说的明白,高干不再异议,当即飞骑出营,向西追赶陈王、赵范的行列。
荥阳。
皇甫嵩、朱儁率部驻营西向,绵延数里,除此之外,在汉帝州府郡县官从兵出剿贼的令旨下,仅仅数日不过,中牟、陈留、谯县、豫南、汝南、陈国等地皆发来请令,粗略估计,各处聚兵至少还有数万,这么一来,嵩山波才的黄巾大军在不觉中已然转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