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兹阵前,他立身阵列后,看着火速靠近的贼兵,卫兹纵然面色无变,实则手心全是汗水,当贼兵冲到百步之距时,卫兹立刻举刀大呼:“弓箭手,准备!”
“杀…”
同一时间,贼兵阵列内,周仓带头大吼,其后的黄巾力士人手一把竹棍枪抛来,这竹棍枪轻飘易做,虽然不比官家的短枪,可还是足以给予一些伤害,这卫兹呼声弓箭手抛射压制贼兵未出,那黄巾力士的竹棍枪已经嗖嗖飞来。
眨眼不过,竹棍枪接连落下,直接像雨落春笋般没入一些兵卒的身子,一时间,卫兹的前队惨嚎不断。
“该死的贼种…都愣着作甚?放箭!快放箭!”
卫兹心急三分,连连叫唤,那些弓箭手才算反应过来,让后稀稀拉拉的抛射三合,虽然也有百十个黄巾力士在流雨箭锋下受伤,可是比之黄巾力士的反冲,那就相差太多。
仅仅一合交错的功夫,卫兹的前队就被周仓这些贼种冲破,细眼看去,那周仓轮着长刀好似环舞众人桥,左右一丈内根本没有兵卒能够抵挡,其左都伯顶着威势杀出,原想着抵住周仓这厮,却不成想周仓太过骁勇,这左都伯直接一命呜呼,连声惨叫都没有,便成为周仓刀下的两截残尸,进而被乱足踏碎。
看到这一幕,卫兹心中虽有战意,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能耐,但身为掌兵者,决不能行怯弱之为,否则扑山倒海的败落就会像风暴一样压来,直到把这千把口子官兵弟兄全部宰杀殆尽。
于是卫兹犹豫顷刻后,到底挺刀杀出,伴随着卫兹的咆哮声,卫兹火速冲到周仓面前。
此刻周仓已经杀到浑身鲜血淋漓,简直就像头脱了囚笼的猛虎,根本无人可战,但一息缓力不过,一杆刀锋从侧向落下。
这周仓余光扫视,直接凭借骁勇的斗志反顶,只听噹的一声,那刀锋被周仓的巨力给震退,紧接着周仓回身踱步,目烧如火,死死盯住偷袭自己的混账贼种。
再看卫兹,他妄图借用马力的气势冲杀周仓,奈何老天不帮忙,周仓轻松拿住自己,对峙中,卫兹心感疲累,连带着武技动作都有些僵硬。
“狗东西,竟然敢袭击你的祖爷爷,既然这般,那你祖爷爷老子我就送你上西天!”
周仓唾口大骂,让后挥刀砍来,卫兹横臂抄刀抵挡,却被周仓的大力压得卧马,且战马一旦虚力,在这样的斗乱情况下,那已经就是死马的结果。
果不其然,卫兹在卧马的瞬间,直接弃马滚身逃离,至于坐骑,则在哀鸣中被周仓断首倒地。
“卫大人,快撤!”
面对周仓如此势不可挡,卫兹身后的亲兵胡乱冲来,护着卫兹向后退去,周仓见状,赶紧再行追战。
“官家狗儿子,莫要逃,快与爷爷来战!”
周仓嘶吼连连,卫兹纵然心中憋闷,却也不敢真的再接战。
与此同时,曹操已经赶来见朱儁,那朱儁列阵待守,即刻准备出杀西面林道中的荆北贼种,可是曹操深知荆北贼兵不过是外力,真正的关键还是在波才。
于是曹操急声:“朱将军,吾等在此大势强战,却任由波才从侧翼方向来袭,那时后果将会怎样?无人可测啊!”
听到这话,朱儁皱眉:“波才连日不出,召陵县城方向有赵范抵战,想来不会有大碍,倒是这荆北的贼兵得快快压住,否则让荆北的黄巾种寻到机会,豫州战事必定还要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