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赵忱就要借机顶力荀爽,荀爽又面上不能明言拒绝何进的征召令,无法之下,荀爽只能笑笑:“赵大人当真高看老夫了,也罢,老夫就浑言几句,若有不对,赵大人可得与老夫把把关!”
“荀老先生哪里的话,在下愿闻其详!”
赵忱撬开荀爽的嘴巴后,重新坐下,半刻后,荀爽话毕,反观赵忱,他更是面色沉然,想来荀爽的话让赵忱感到不妙。
“荀老先生,照您这么看,那何进若是继续拖沓下去,这诸州的剿贼大事恐怕还得出大麻烦!”
疑声相对,荀爽点头,连带何颙都忍不住发话:“赵大人,想必你也听说豫州剿贼败战的事了,那朱儁、皇甫嵩可都是西凉名族之后,本就军略上乘,现在却在多时拖战后而败,其中关键为何,无人清楚,但是你我若是细想就会发现,将虽有令,可兵下不从,至于原因为何,当以何进这个大将军的上掌旗令不一为主!”
“哦?”
赵忱惊蛰三分:“何老先生这话到底意指?”
“官岂能不知党锢之祸也?”
话转一圈,何颙最终撂出这般官家逆耳的话,就算赵忱早有准备,却也不敢接这茬,那荀爽见赵忱没有应言,直接沉声:“赵大人,老夫已经先前说过,为官要行臣事,现在陛下耳不清目不明,若是继续任由何进那样浑然掌令下去,怕是汉家儿郎要亡命疆场多少,才能将那黄巾贼道给剿灭?”
质问有力,气势十足,最终赵忱顾忌其中的一二干系,道:“荀老先生所言有理,可是本官不过一介府职,当真无能为力!”
“赵大人,吾等只希望您能够代为上谏,以通传下听!”
何颙接腔,赵忱直接皱眉:“何老先生,您这意思?”
“老夫已经说得很明白,士族从外,权不正,名不清,外戚掌旗,则内外皆乱,唯有以士平朝,内外对安,方能使得剿贼各部合心一力!”
话到这里,赵忱算是明白荀爽、何颙二人的意思,敢情二人是想借着赵忱的嘴来上谏何进,让后以何进对士族的青睐上旨陛下,消除党锢之祸,以合力士族名者才人,只是这等事多少年来都没有人敢上谏,现在赵忱若是起头,后果如何,他当真不知。
只是再转个弯想,何进既然下令请召荀爽、何颙这些名士为官从幕僚,想必内心也在等机会,为的就是尽可能的改变何屠夫那等贫贱污秽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