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得李儒的计略,赵范迟疑不定,为何这般?乃是赵范就算再没脑子,也能看出李儒计略中的狠辣劲儿。
眼下,士族联军与董卓因汉庭朝纲大义对敌于虎牢关,双方各自代表了天下之罪,赢者便可坐拥皇权臣子的正名,可是仔细琢磨其中的道道,所谓的皇权正臣仅仅是权臣上逼汉庭的借口,其终最关键的话语权就是各自手中的兵卒和钱粮,现在赵范以东府营精锐和董卓义弟的虚名立位乱潮汉堂内,李儒呢却想用他的精锐去和士族联军硬碰硬。
这么一来,赵范成与不成,那都是待宰的羔羊,毕竟与士族为敌,天下诸州士林必定再无容忍赵范的位置,哪怕张温、朱儁、王斌、卢植、皇甫嵩等同属内官派的将臣们也都会因为赵范无度计略而摒弃,再者言,火烧断粮,毁联军营地,放在往年那都是谋略,可灾乱战祸不息的时节就是刻意引发军中溃乱聚匪成流的引子,试问,军不得生,兵落成匪,那便是匪出于军,却不得归民,介时上权无控,下权自乱,真可谓一战计略谋害逼心,心烂大义消,消无可消,终苦万民业!
但深谋毒害虽有患,赵范已是砧板羊,去?自断活路,李儒巴不得乐而后除,不去,心思不正,悖逆潜藏,李儒同样会借机上告董卓,面对这样的两难,赵范忽然明白戏忠先前的警惕之言,换句话说,保不齐李儒这些人已经注意到赵范林中会人的密谋迹象了!
再看李儒,他瞧着赵范迟疑不定的模样,稍加思量,沉声:“赵公子,莫不是你有别的计略?”
话有别味,赵范赶紧应声:“文优先生哪里的话,我只是在琢磨联军的情况?如果我率部去袭掠他们的营地,万一受困,那该怎么办?先生也知道我胆小无能,此等大任…我怕坏了董公的局势!”
由于赵范自诩不要脸,明着说不去,那指定不行,可换个无能的说法,赵范就有底气多了,就算李儒不乐意,却也没有逼杀赵范的权力。
当李儒转念打算继续催战赵范时,吕布从外面赶来。
“文优先生,听闻联军来战,某不才,愿引兵出击!”
相较于赵范的怯战,吕布就刚烈太多,并且吕布的勇猛人尽皆知,李儒如果不派他出战,保不齐就会得罪这位并州降将。
除此之外,赵范也很有眼色,看到吕布急战求功,他快速思量后,接腔:“文优先生,不如让吕大人与我一同出战,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否则联军包抄来袭,我这小命不保啊!”
一句话说的苟且浪荡,毫无上官的作风,吕布不知深浅,哈哈大笑,李儒却有种心骂的冲动。
好你个赵范,当真是属贱种骨头的…
只是心骂藏在心里,面上依旧得过去,加之吕布生性好战,傲骨满腹,李儒还真没办法一口回绝,最终李儒应允二人共同引兵出战。
半个时辰后,赵范吕布各自领兵出了虎牢关,向东赶至荥阳地界的路上,吕布笑声:“雍瑞老弟,先前某听人说,你在西营官道方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