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话有迟钝,徐荣难言,但什么都不做,也非徐荣的性子,眼看他心思不开,话意难出,戏忠恰逢适宜的开口:“徐将军,某有句话,将军可听听,至于如何做,以将军的军略和眼界,自然能够寻到开路!”
“请戏先生明言!”
“董公如虎入汉庭,士如盘龙守门府,虎龙相遇,死斗必然,破局之策在与士道门府,董公缺的便是这士道和门府,而我家公子有士道之隙可钻,有门府之谊可用,所以才会这样行事苟且,暗拖明进,若徐将军一心急出,舍了我家公子这一路,后果如何,您可自估,反之,纵然董公或有败的可能,却也不至于后路全无!”
说到这里,戏忠还刻意卖了个关子:“士族之强,在于州土民心所向,董公之强,在与骑锋利刃,可利刃能够斩断人首,却斩不决心怒啊,徐将军,接下来的路如何走,您得心中有个数啊!”
话落,戏忠不再言语,至于徐荣,他面色阴沉,想来已经陷入思量。
不过赵范知晓徐荣忠勇,就算董卓的路最后是一条死路,依照徐荣的性子,那也是跟从到底的果,所以他也倾佩满满:“徐将军,现在虎牢关前的势难以速战,唯有拖才是上策,只要你愿意,大可与我同进,就算不愿,也得等咱们出了豫州,否则你这区区数百骑兵西入虎牢,近百里路上保不齐就会被士族的兵马给截杀!”
“公子好意,某领了!”
或许是局势太过不妙,徐荣一时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索性默认了赵范和戏忠的说辞。
于后徐荣率部从身一侧,不再言语,倒是刘和公孙越二人话多起来。
远远看着过道离去的联军骑哨,刘和道:“张字旗帜,想来是广陵太守张超和陈留太守张邈,此二人为兄弟,有勇有谋,从交曹氏,先前某游学来此,张邈接待还算上礼!”
“刘公子,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会会这两兄弟!问问他们为何打着臣工的旗帜搞不要脸的差事!”
浑话脱口,刘和听得满脸尴尬:“赵公子,你这话?某不甚不明了啊…”
“徐将军,两年前我可是豫州叶城监察使,领职数县,当时黄巾乱如火如荼,百姓流离失所,我都是掏干家底接济流民,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组建了眼下的赵家军,反观他们,一个个都是挂着高名的门府之徒,却也不见得治下有多好!”
“竟然有此事!”
声出疑惑,却足见心想以变,毕竟刘和本身就是皇亲,张邈张超等人对他有礼,不过是位置关系,诸如赵范口中的流民百姓,该死死去,该活活去,反正灾乱有朝堂料理,他们地方官安安稳稳便是,管球那么多?
兴许赵范说的够直接,刘和这等士人心感惭愧,无言以对,赵范赶紧改口:“刘公子,他们虚作是个狗屁,但咱们不一样,咱们做事下流点没啥,只要把事做成了,那一切不就都好了,所以现在我要准备出击鲁阳联军了,试试他们的水有多深,咋样?你和公孙大人愿跟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