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要嫁祸大长老?”盖九凌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她已经得到了‘牛神蛊鼎’了,按照乌陀寨的习俗,手执‘牛神蛊鼎’的人即可立为央公,执掌乌陀寨。那她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心思去陷害大长老?这说不通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苏漠北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是非公道,不是光靠嘴就能说明白的。若要名正言顺地执掌乌陀寨,就必须要所有族人心悦诚服,否则做个没兵的将军,也没什么用啊!”
“所以她就诬陷大长老,引起族人之中人心分散?”裴云冲瞅着苏漠北,狐疑地问道。
“若不是如此,那就是她还有别的阴谋了。”原馗沉着声音说道,“这一连串的预谋,都是一步一步算计好的,想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秋若离虽说给我们下了药,可这‘三失散’并不是毒药,也不至于丧命,可见她并不是要与我们为敌。”苏漠北又细想一下,“而且要说这之前对你们下药,是为了防备‘牛神蛊鼎’被盗,那我们呢?”苏漠北指了指自己与云峥,“我们可是今夜才闻到那气味的,来了秋家两日了,她为何才在今日下毒?”
原馗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昨日并未有何不妥,今夜之事恐怕还是和今早在草丛中发生的那事有关!”
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早不动手,玩不动手,这个时候,必定是因为血尸的事。”
“为什么?她想要做什么。”苏漠北惊呼道。
原馗沉沉地看了一眼苏漠北,“无非两点,一是让我们终止对这件事的调查,二是,我们发现什么了,她要冒险过来取走。”
苏漠北瞪大眼睛,“原叔的意思是……”
“香囊!”众人齐声答道。
“可是她下的迷药是对着你们西厢房的啊”苏漠北有些不解。
“因为她以为这香囊在我身上!”原馗定定地说道,“你还记得,晚膳时,她问你什么话么。”
众人神色一暗,晚膳时秋若离曾与苏漠北提过香囊的事儿,还要苏漠北好生保管,以免被行凶之人取了回去。不过当时,苏漠北并没有说香囊是在他自己的身上,而是说,有右首旗在,即便那行凶之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取的回去。
也许正是因为苏漠北的话,秋若离才会以为那香囊在原馗身上,因此才对着西厢房下了迷药。也因此,苏漠北与云峥才能幸免于难,问道那怪异的香味,才能解开这重重谜团!
“难道秋若离就是杀死那一十七名少女的凶手?”苏漠北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所以,他敢断言,这秋若离是料定了这香囊就在原馗的身上,所以才用了迷药。
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普通的迷药毒药对裴云冲来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对不对……”苏漠北蓦地想到什么似的,连连摆手,“如果秋若离真的是行凶之人,那早上我们在草丛里遇见的黑衣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