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北回过神来,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破口大骂,“你奶……”道最后关头,这个“奶”字终于忍住了不说,心下气绝,只涨红着脸瞪着李敖。
“哈哈,要说李敖这半路刀手,竟也有如此之成效,着实不错!”原馗看着逗趣的二人,哈哈一笑,指着苏漠北那被切成七八块破布的衣衫,说道,“刀法奇绝!”
苏漠北听见几人的讥讽笑意,羞怒更甚,怒气冲天地杵在一旁,气的浑身发抖起来。
“哈哈……要说这胆识啊,我等之中可没有能比得上苏兄的!”裴云冲兴高采烈地在一旁打趣道,“你们瞧瞧,这四刀八块,切的极准,若是稍有分毫不对,岂不是要被削成人棍么!”说罢,走近苏漠北,拦住他的肩头,笑道,“若不是苏兄有如此的定力,绝非能坦然受之,苏兄这这养气敛神的功夫实非常人之所及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苏漠北一掌排掉裴云冲伸来的手,怒叫道。
“嗯,不过那秋铁心比你的定力要稍稍差点!”只见那李敖还一本正经地聊着先前的事儿,仿佛方才的事儿全然未曾发生过一般,“不过剑法尚且凑合。”
“我就知道那秋铁心不是个俗人。”原馗心下一凛,“只是不知这秋家父女要这人皮少女作何?”
“此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盖九凌接道,“我们还要继续追查血尸之事吗?”
“无妨!”李敖摆了摆手,“那秋铁心已经被我打伤一手,这几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若要凑这个热闹,不放就趁着这几日,好好查查。”
说到此处,苏漠北颇感兴趣,只见他顺手抓起被子,随意地披在身上,说道,“我们不如想一想,这秋铁心要这些人皮作何?亦或是这香囊又是何意?”
单瞧这香囊决计不是秋铁心这样一个大男人所用之物,而那秋若离乃年轻貌美之女子,亦是不会用这陈旧过气之物的,那么这香囊到底是谁的?这香囊本是那黑衣人留下的,难道说那日的黑衣人不是秋铁心?
苏漠北将手中的香囊举起,仔细端详了起来。
“慢着!”李敖暗叫一声,一把抢过那香囊,细细一看,“这图腾……似乎在哪儿见过!”说罢,又将那香囊递给原馗,“你瞧瞧。”
原馗这才瞧清楚那香囊上暗花修的纹路,隐约是个图腾,很熟悉,似乎是在哪儿见过,此时竟想不起来了。
蓦地二人齐道,“总镖头!”
“老爹?”苏漠北疑惑地看了看二人,又接过那香囊,喃喃道,“这香囊和老爹有何关系?”
“不是!”李敖道,“这香囊上的图腾,我们在总镖头的书房见过!”
“我怎么不知道……”苏漠北又瞧了瞧那香囊,嘟囔一句,“……老爹他,究竟是何时给我找了个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