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燕天南心里有数,以前的自己的确各方面都不如朱寅生。
学校比朱寅生的学校差,人也没有朱寅生成熟,没有朱寅生想事情的方面多。
从两个人之后的人生轨迹就可以看出来。
自己过了十年,仍然是什么都没有的鵰丝一枚。
而人家朱寅生已经是体制内的干部,每天烟钱都超过他一周的收入。
朱寅生发现了身边的燕天南,摘下了耳机,“靠,跟个鬼一样,也不出声。”
“我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走,你玩吧,我上班去了。”燕天南笑道。
“我马上也要到点下机了,等会下了机回宿舍睡觉。”朱寅生对燕天南道:“肚子好饿,给我买点东西吃吧?昨天晚上吃了泡面和零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就装了几十块钱现金,钱都花光了,等会还得找个取款机提点钱。”
燕天南点了点头,出了网吧给朱寅生买了油条包子豆浆,回来放在朱寅生旁边。
“谢了!”朱寅生有点不好意思,连脸都红了。
实际上朱寅生并没有想到燕天南真的给他买早点回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没想到燕天南还真的买了。
他们这个十八、九岁年纪的人就是嘴上毛少,办事不牢的年纪,很多事情都只是随口说说。
燕天南以前也是这样的人,但他现在正在改,决心这一回要做一个言出必行,言必信,行必果的人。
燕天南笑了笑,赶公交车去了。
也许青春有很多很多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许多记忆都不在了。
但是燕天南相信,过了很多年,朱寅生一定还会记得他给他买过的这份早餐。
到了中昇达古玩店,张建平、应继军和杨硕都问其他三人怎么不肯来了?
燕天南笑了笑:“可能因为嫌累吧。”
张建平惋惜的叹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肯吃苦。”
“那两个美女一看就做不了这个事情,不过那个长的很壮实的小伙子怎么也那么懒啊?”杨舒问道。
本来在杨舒看来,燕天南倒是不像能坚持下去的人,而朱寅生感觉上更吃苦耐劳一些。
“他顾着上网玩游戏。”燕天南微微一笑:“而且他不是很喜欢这一行,开始是我硬拽他来的。”
张建平点头道:“你不错,好好做吧,做我们这个是没有什么机会发大财,不过要是眼力劲练出来,做买卖的套路熟悉了,一辈子轻轻松松吃喝不愁是简单的。”
“好。”燕天南微微一笑。这正是燕天南要的,他想做个生意,主要是为了让人觉得他的收入都是正规渠道来的,免得太有钱了,反而影响他消费。
就像昨天买彩票,要是中了大奖,就不是几百万的事情了,至少好几千万呢!
他昨天可是买了整整一百注足彩!
一下子弄到那么多钱,燕天南可不想对人说是买彩票得来的。
一次还行,以后要是多来几次,肯定会被人起疑心。
古玩行这种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业就不一样了,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很容易归结为运气好。
买足彩就不能买次归结为运气好了,次数太多,机构也会起疑心的。
张建平与燕天南简单聊了几句,遂让杨舒带燕天南去参加联盟活动。
这个过程里面应继军始终没有说话,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时的看燕天南几眼,让燕天南觉得应继军是个挺阴的人。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占普遍性,被社会打磨的棱角都掉了,比较刻意保护自己,平时话不多,对外界的防范心很重。
应继军抽烟,燕天南也抽烟,昨天发了一支烟给应继军,应继军没有所表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燕天南今天就不给应继军递烟了。
燕天南最喜欢的是杨舒这种类型的,稍微单纯一点的,吃苦耐劳,用辛劳换取报酬的人。
只可惜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社会最底层,属于无产阶级中的下层,而应继军这种人属于无产阶级中的中下层,也好不了多少。
至于张建平这类人,视生意做的好坏定阶层,有可能属于无产阶级中上层,也有可能属于中产阶级中下层。
反正在燕天南看来,太小气的人,很难有什么大作为,尤其是当老板的人。
张建平给燕天南的感觉就是话里话外总是挖坑试探别人,给人感觉不大气。
联盟活动是每家店铺轮值一天,轮到的店铺要包大家吃个早餐,然后是训话,总结前一天的成绩,最后跳舞,以作为励志。
这些都是杨舒在去的路上告诉燕天南的,“今天开会在会长家的新濠古玩店,明天到双虎古玩店,按照那个折页上面的顺序一家一家的轮过去,每家每次至少出两个人。你明天早上要是太早赶不及的话,就不用先去店里面了,可以直接赶到双虎古玩店去开会。”
燕天南嗯了一声,“我没来的时候,你和谁去开会的?”
“和店长啰,有时候和老板去。”杨舒笑道:“其实我们店里生意挺好的,老板舍不得请人。”
燕天南哦了一声,从杨舒的话里面也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不错,张建平的确是小气的主。
不过这也正常,生意做的不是很大的老板,哪一个不是斤斤计较的主?
生意做的很大的老板,燕天南暂时还没有接触过。
张汉谋也顶多算是中等老板,况且自己也没有在张汉谋手下打过工,不清楚张汉谋对打工人的怎么样。
在张汉谋家住几天,属于客人关系,是看不出一个人全貌的。
燕天南和杨舒赶到新濠古玩店的时候,联盟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全勤是七十多个人,此时已经来了四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