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招弟得意道,“大哥很好,很厉害。”一荣俱荣,所以对于别人称赞洪多宝,洪招弟自然就很是开心了。
容婶提醒洪招弟,“这天热,人在太阳下一站也是热得慌,很是容易中暑,你们等这正午过了再下地。”
洪招弟点头,“我知道了。容婶你这是要回村吗?”
容婶摇头,“我现在就要去南边的花生地看看,前两天浇的水,这天热也不知道地里干没干,还要不要浇水。”说完就扛着锄头走了。
正午刚过,洪招弟她们就准备要下地摘豌豆。才起身走下地,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火冒三丈的女高音,“你个死赔钱货,我叫你看着你弟弟,你这是怎么看的。人都掉进了水里,你还不知道,连一个人也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真是养着也是浪费食物,早知道你这么的没用当初一把你生下来,我直接丢进大江里就算了,现在我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养一个赔钱货,还浪费我的食物,你没了,我儿子还能吃多几口。看我不打死你,吃了我那么的粮食,结果连我儿子也看不住,今天看我不把你打死。”
“啊娘,我知错了,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你哭给谁看啊?你都要杀了我儿子,还不能我打你,你是我生的,我就是打死你又怎样。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我儿子出事了,我还没哭,你哭什么你这是想要诅咒你弟弟死吗?看你这黑心肝的,居然想要我儿子死,看我不打死你,不打死你。”
“不是,我没有诅咒。娘,我错了,我错了,”
洪梅果几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知道那是隔村的人。她们村东边的地和隔村的地是连在一起的。因有着农作物的阻碍,她们也就只是隐约看得到一个妇女在打一个大概七岁的女孩子,虽看不清她们的样貌,不过那动作就是能看清楚。听那女孩子哭得这么惨,哪有那树枝打在人肉上的声音,隔着这么远,几人看了也心下同情。
“哎!”看了几眼,洪招弟就不再看,默默的转身回来继续摘豌豆。
洪梅果听得出洪招弟这一声哎中的无奈和认命,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刚开始她也是想凭着自己从未来带过来的知识,能带着她的亲人离开这个家。只是就算她再怎么反抗,她也是不可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赢得了这个几千年男权的世界。只能说这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确是那么的残酷!
自古父母打骂儿女或者打死儿女,就算是告到官府,这也是没错的。在这里父母能掌握子女的生死,只要子女一旦有不孝的行为,父母就可以去告子女,要是证据确凿,那么等待这些子女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正因为这个得到法律保障的法规,所以做人子女是从不敢忤逆自己父母的意愿。不管什么事,是谁对谁错,只要父母人定是你的错,要打要骂,你也是不能反抗,更不能还手,否则你就是忤逆父母,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