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洪梅果和虎妞停了下来,齐回道,“是,就来了。”
说着就下炕穿鞋,跟在生承婶她们身后走了出去。
来到厨房,生承婶和王大婶两人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大家就开始包元宵了。
看着眼前一大碗一已经凝固下来变成白色的猪油,洪梅果感到惊讶,“这猪油怎么这么快就变白了?”
王大婶切着剂子说,“天冷了,自然结块快了。要是这不结块,我们也包不了元宵。”
洪梅果心想,是哦,要是这猪油是水状,那包这元宵就会流出来的。
生承婶包着元宵说,“好了,我们快点开始,要不就赶不及了。等下男人们抓鱼回来,我们还要把鱼给杀了。”
洪梅果说,“生承婶,我家里还有几个盐鸭蛋,我们今晚吃了。包完元宵之后,我就回家里拿。”
今天这吃的,两家人都有出吃的,就她家什么都没有,要是不拿一些菜什么出来她怪不好意思的。
生承婶清楚洪梅果的为人,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所以她也没反对,她对王大婶说,“王姐,你上次你不是说刘大叔喜欢吃这盐鸭蛋吗?今晚我们就拿这盐鸭蛋煮冻豆腐,这可好吃了。”
“啊!”王大婶闻言惊讶,她问生承婶,“这盐鸭蛋还可以和冻豆腐一起煮的吗?不是煮熟吃了,还可以拿来炒菜的?”
生承婶点头,包着元宵也不阻碍她说话,“可以拿来炒菜的。我之前拿来炒菜,就是炒这冻豆腐最好吃的,其他的菜也可以,不过没有冻豆腐的好吃。”
王大婶问,“你家今年做冻豆腐?是在家里碾的黄豆吗?还是去了祠堂?”
生承婶回道,“在家里。我家有一个小石磨,我们平时大都是在家里磨面粉什么的。”
平时要是能不去村里,她们家里的人都尽量不会去的。加上家里有个石磨,平时她们都是在家里磨面粉什么的,虽然慢了点。
王大婶感觉很可惜,她们家里的人都很喜欢吃冻豆腐,她说,“早知道你家有石磨,我也过来磨黄豆做冻豆腐了。过年那会,外面太冷了,雪也厚,我们这去祠堂太远了,所以今年我家都没做冻豆腐。要知道你家里有,我就来你家了。”
说完,王大婶说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今年这天气和去年一样。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村里,听说过年前,有几位老人走了,还有一个小孩子也被冻死在炕上。”
生承婶惊道,“啊?这孩子怎么就冻死在炕上了?”
闻言,洪梅果心里很不好受。虽然早就知道每年的冬天都会冻死人,可当你听到这消息,心里还是觉得伤心难受的。
说起村里这个孩子王大婶就觉得气愤,她叹气道,“他娘生他死了,他爹又娶了后娘,这后娘生了两个儿子。小孩子一起玩,难免会有碰撞什么的。这后娘的儿子额头破了流了一点血,这后娘就认为这孩子是特意的,就把这孩子赶到偏房塌了的炕去待一晚上。这大冬天的,没有炕,没有柴火,大人也熬不住,就不要说还是一个孩子了。这不第二天,她祖母醒来,没看到大孙子,就问。结果一打开锁了的门,那孩子缩在角落里,冻死了。哎!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就是可怜这孩子!”
生承婶感叹道,“哎!这孩子没娘不可以啊!”
“是啊!”王大婶点头,感伤过后,又开始卦起来了,换了另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