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麦子晾开了,谢大舅娘叫谢天启去看着,不让麻雀叼着吃,她和谢二舅娘就回家了准备材料。
在谢大舅娘她们晾晒麦子的时间,洪梅果几个女孩子,就把蟹虾用稻草给刷了一遍。
之后,一家女眷都动手了。压蟹肉的用木棍压着,捣虾做丸子的就在摔打着,摘菜的就摘菜。
等洪梅果把需要的蟹肉都给压出来,谢观水三父子也回来了。
看着地上两只个野鸡,三只野兔子,还有两条三四斤重的草鱼,洪梅果心里盘算着这菜式。
洪梅果踢踢那还没断气的野鸡,问,“二舅娘,小玉表妹,你们吃过泥鸡吗?”
“泥鸡?”谢二舅娘一脸疑惑的看着洪梅果,这长泥巴的鸡,她还真的是没听说过。
谢小玉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洪梅果。
洪梅果一看,就知道答案了,她简单点解释,“就是把泥涂在鸡上,之后熟了,把泥敲碎就能吃了,也叫花子鸡。”
其实泥鸡,也就是花子鸡。当初做这泥鸡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三叔婆她们解释,也懒得解释,就取了一个这么的形象名字,省了不少麻烦。
谢二舅娘先是惊讶,接着一脸不赞成,气愤道,“这泥涂在鸡上,这能吃吗?果子,你可不要糟蹋失事物了,这可是一只鸡。”
庄稼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糟蹋粮食,洪梅果这行为可不就是碰到人家底线了。
洪梅果没生气,依然耐心解释,“二舅娘,我没有糟蹋事物,这鸡涂上泥烤,很好吃的。你可以问花子她们几个,我在家里有做过,真的很好吃的。比鸡炖蘑菇好吃多了。”
谢二舅娘还是觉得这事不可能,她摇头道,“你说要是其他什么还好,可这泥涂在鸡上,那这鸡可不就脏了,那还能吃,这一吃可不就是满嘴泥了。难不成这泥还可以吃的?”
洪梅果闻言失笑,继续说,“二舅娘,这泥是不能吃。我涂一层泥在鸡外面,用火烧着。等到这泥就会变硬的,到时候鸡熟了,我们只要一敲,这泥就会自己碎。这鸡也不会沾上泥的,绝不会吃到泥巴的。我这要是糟蹋食物,之前在家里我也不会做了好几次。”
谢二舅娘摇头,还是觉得洪梅果这是在糟蹋事物,不管洪梅果怎么说,怎么保证,怎么发誓,她都坚决不同意。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早就在旁边听着的谢小玉,在洪梅果的暗示下,跑去找李文欣了。
洪梅果也没想到谢二舅娘会这么犟,不管她怎么说,都是不同意。要不是谢二舅娘抓着她教训不能浪费食物,她早跑进厨房找李文欣了。
不想和洪梅果再废话了,谢二舅娘准备提着野鸡去放血。这鸡血也是一道菜来的,可不能等野鸡死透了再放血,那这血可就凝起来了。
谢小玉从厨房跑了出来,对谢二舅娘说,“二婶,我刚才去问了,祖母和二表姐。二表姐说,在家里的时候,大表姐做过很多次这泥鸡吃,等这鸡熟了,是不会沾上泥的。而且还很好香,很好吃。”
“还有祖母也同意了。祖母说,大表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算这鸡有泥,也就这皮有,到时候把这皮洗干净了,还是可以吃的。”
“”洪梅果有点闷闷不乐,这一听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算了,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我喜欢用事实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