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各取所需!
神色依旧淡然,他微笑说道:“多谢几个老哥,多谢巡检使!恕我那日妄言之过,寒了各位好汉的心,当会消除风波影响……”
“嘿嘿!诚如如高、杜两位押司所言,张小郎君真是通透的很……俺等就不打搅小郎君读书了,告退,告退!”
真的是来去匆匆,将礼物扔到塬地上,这些厢兵就麻溜走人。
四道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张涯面沉似水良久,不自觉的摇摇头,心中五味杂瓶,欢喜、叹息、愤怒……好像又都不是!
唉!罢了,罢了!
地位卑微之时,一切都是虚妄……此事也就如此结尾了,把六匹骟马悄悄出手,起家的资本更雄厚。
剥离颓废之感,张涯舒展着手臂,重新提振精神。
检查一下礼物,就三样东西,绢布四匹、一口割肉小刀、一堆铜钱,总价值虽不多,但也不算少,应该是精心准备的。
与此同时,四位巡检上的厢兵,急匆匆来到前日战场附近。
“潘殿直!大好事啊……张小郎君收下了礼物,还口称要消除风波!”年长的这位急促汇报着。
“哈哈!果然是聪慧小郎,前途无量啊……走!我们回县城请赏,一级五十千赏赐,尔等冬日有肉食吃了,还能置办裘衣。”
“啥?五十千!提辖!不是三十千吗?”
“呵呵!上次让没抓住流寇,权州事王舍人便增添了奖赏。尔等将缴获都变卖了,伙同赏钱分置下去……”
“呃!潘殿直,您不要分润?”
“然!喔……将刀兵给吾留下!”潘震开怀笑道。
白捡到一桩八级军功,对出身将门的他而言,绝对是天上掉馅饼之事,凭此功劳再运作一翻,就能升迁数资,甚至越过大使臣,直入诸司副使。
升官就能加俸禄,就能任更好的职位!
小钱钱都会滚滚而来……他三十多岁了,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还按步磨勘的转迁,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把军功握到手中即可,无须知晓是谁除掉了流寇,反正人家已经舍弃了功劳,他更不必查验其它战马的去向!
朝九陵塬微微拱手,潘震飞身上马率先而行。
张涯对此一无所知。
将财物带回大宅院,交给祝丽莎清点、入账,他接茬修建简易马棚子。
马匹都集中在院子里,才两个晚上就弥漫起淡淡的味。
若是再继续个十天半月的,这里就甭住人了。
孟谷丰还是伤患,祝丽莎人单力薄,一切全靠张涯自个动手,效率极为低下,到夕阳西下之时,只刨出了埋木桩的土坑。
大宅院房间不够,人手更是不足。
六匹多余的骟马,需要赶紧出手。
细细盘算之后,张涯再次心塞起来。
从孟谷丰口中得知,官方和买二等马,给绢二十七匹,三等马减去两匹绢,宁州府绢布价格,高于一千三百钱。
一个简单的乘法,二等马能卖三万五千钱。然而,铜钱特么的太重了,匹马能换到铜钱,重一百一十千克!
遵从孟谷丰的判断,四匹二等马,三等马有二匹……刨除税收,核算下来,能换到六百四十千克铜钱!
不能利用大骆驼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五匹马驮载。还不能去襄乐县城发卖,并考虑安保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涯越发了解这个社会……他每次回想起,赶着五峰大骆驼,驮满货品回归道观,都认为自个头铁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