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灭一伙西夏流寇,缴获十多匹战马,入账大额资产。而且,才过去几天时间,还处于高风险时期。
对来到塬地的陌生人,张涯都十分警惕。
这一百多号来求药的庄稼汉,相对来说比较好忽悠,但能骑马骑驴的人物,就显得麻烦多多。
听到了蹄声,他微皱双眉,看向塬地西侧。
但匠人钱三柱没这种心理负担。
见张涯吩咐他们干活,他急忙赔笑道:“小郎君!给孩子们杀虫去病,这是天大的功德,俺们能露露脸、出把力气,都是修都修不来的福分。”
“好吧,好吧!赶紧去准备。”
张涯挥手打发他们,继续看着西边来人。很快,这两人便逼近夯土大宅,张涯亦能看清他们的面目。
为首之人文士打扮,至少四十岁开外,下颌留着胡须,骑乘一匹白章马;他身后一人,青衣随从装扮,年纪二十出头,骑着一头大黑驴。
不管这二人有什么目的,张涯觉得都要先发制人,这样才能有主动权,最大限度的掌控话题度。
他刚要迎出来问话,却见这位中年文士,动作流畅的翻身下马,急促喝道:“张小道长!是药三分毒,岂能如此胡来?”
张涯瞬间一怔,心中暗忖道:咦!看起来不是官面上的人物。不过,这甚是遥远的称谓……莫非是云飞子的故人?
“长者请了!在下张涯。”
急速反应过来,他拱手施礼道,“我未有师帖,岂能称道长!不知,长者何出此言,在下有何不妥?”
“好吧,好吧!不称汝为道长了。”
急促挥了挥手,中年文士正色言道,“张小郎!吾乃孙谊然。云道长的本事,汝能习得几何,就胆敢行医问药?”
张涯神色依旧淡然,心中却暗喜起来。
嘿嘿!锣鼓听音,这位貌似一位医者。不错啊!在这个苦逼时代!医疗资源极其匮乏,若是有专业人士在,我这个二把刀就能退居二线了。
张涯心中很清楚,个人力量极其有限。
需要他亲自下场之时,那就俯下身子,踏踏实实的干。若是不必亲自动手,那就统筹大局,掌握方向即可。
否则的话,事必躬亲,啥都自个干,会把人给累死的!
何况医学技能树,这个自学起来,难度系数偏大。若是有专业人士在,他当然要合理利用起来。
凝视孙谊然片刻,张涯看看村民们破旧打扮,以及他们的复杂眼神,他深深吸口气,平复情绪之后,脸色露出笑意。
微整衣衫,拱手大礼,张涯说道:“先师故交驾临,小子不识当面,着实无礼之至,还望孙叔恕罪。”
“呃!张小郎,你这……免了吧,免了吧!”孙谊然皱眉诧异道,显然被张涯的大转变给搞糊涂了。
“多谢孙叔!此杀虫丸乃是验方。”
不等此人再问,张涯抢先笑道,“若非如此,小子岂敢使用。然虫积之症,小子辩证不易,还望孙叔施以援手。”
“汝这小郎!真是……此验方可是云道长所留?”
张涯微微一笑,真真假假说道:“确为先师所留遗方,小子斗胆验证功效。先用肥羊试其毒性,后经两轮服药测试,驱虫效果甚佳。”
“这……”
已是骑虎难下之势,孙谊然眯着眼睛,无奈答道,“张小郎!若真如此,孙某便答应了。”
“多谢孙叔,快快请坐。”
张涯笑着说道,急忙招呼这二人,“这位郎君,如何称呼,也请安坐。丽莎!赶紧去弄些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