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伤、气息奄奄者,情绪崩溃、跪地求饶者,均不能幸免。
这是国家征战、你死我活。
岂能有妇人之仁,怜悯什么的,此刻不要也罢!
何况,这种偷袭的危险性甚大。
若不是清霄道长发现了端倪,突遭重骑兵袭击之下,张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紫霞观、九陵塬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涯如此暴虐杀俘,也是对各方的警告。
他老老实实在此种地,别没事儿前来找事!
更重要的工作,还有抓马!
幸运未受伤的战马,重点抓捕回来。其它受伤的,也全都收拢起来,取出箭簇、紧急处置伤口。
至于死掉的,也要归置起来。
这些可以补充口粮,马肉处理好了也是一种美食。
派遣几位老卒,回阳凌苑传信,调来剩余的厢卒,将兵器、铠甲等战利品,包括马尸,全都运回阳凌苑。
击杀一百多党项骑卒,还是披甲攻坚的铁鹞子,己方只有八十多厢卒,除了两个倒霉蛋扭到脚,其他无一伤亡。
这是神一般的战绩!
整个阳凌苑,所有人都疯癫起来。
包括几位道心稳固的道长。
看着欢乐的众人,白无垢深呼吸数次,感慨万千道:“各位师兄……远之此子,文武双全!且待来日,必光耀天下!”
“唉!善之,善之!”
清霄道长抚着胡须,眼神中充满希夷,“此战近乎道矣!优生论亦近乎道!不知远之口中的化学,又是何种大道?”
……
高德仁、石炯言也想明白了,张涯才是最牛的角色。胜利回家之时,他们俩披甲握刀,神色高度紧张,将张涯护于身后。
其他厢卒想靠近些,都被他二人瞪回去。
大名鼎鼎的御前带刀侍卫,对上负隅顽抗的党项残卒,几招就能解决战斗的勇者,如此保护着张涯。
这种高大上的待遇,放眼大宋时代,也只有皇帝才能享用。
一路之上,张涯心中既有窃喜,幸福指数暴涨,亦有些战战兢兢。唉!待遇超标了,待遇超标了!妥妥的逾制矣!
大队人马来到阳凌苑门口。
早已不安的祝丽莎、卢雪静,此时挤开乔无忧、白无垢的拦阻,带着满脸崇敬之色,从人群中跑向张涯。
“二位叔叔!你们切莫紧张,这些都是自己人。再说了,我也不是小鸡子。你们别忘了,我能单手劈砖……”
张涯飞快说了几句,扒开高德仁、石炯言,笑着迎了过去。
祝丽莎、卢雪静两位小美女,丝毫不惧众目睽睽,面带喜色、一左一右,紧拥着张涯胳膊,让身躯挂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确认着主权。
张涯温香在怀,心中感慨万千。
古往今来,英雄为何层出不穷。
因由大概如此吧。胜战之后,众人欢呼,美人出迎,令人如饮琼浆玉液,幸福感、成就感爆棚啊!
这舒爽,换个皇帝都不干!
……
石炯言伸出胳膊,张了张手。
继而蜷缩回来,苦笑一声,扭头说道:“德仁兄!此番大胜犹如梦境,我们谁去给州府报喜?”
“唉!我去吧……贤弟留在此地,好好护着远之。”
高德仁说着话,冲张涯招呼一声,喊上身旁的徐平山,午饭都顾不得用,带上几颗头颅,骑上马匹向宁州府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