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马拉个爬子!
若这个消息属实,真特么是个猪队友!
不对,这侮辱猪了。
有投石炮、爆裂弹、乃至平衡式抛石机助阵,只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便能一路平推过去。
为了些许军功,或是为了彰显自个,亦或者为了出人头地,就如此脑子进水,觉得自己能吊打全世界。
张涯实在是理解不能。
送走刘小乙后,他心中这股怨气,着实不吐不快。
边境大好局面,突遭如此颠覆。
若是形式急转直下,张涯的很多建设计划,就要被迫终止、中断!追求美好生活,将是一句空话。
他岂能不生气。
人处于怒意之中,行为就有些不理智。
张涯直接找到高德仁、石炯言。
脸色极其难看,他开门见山道:“两位叔叔!我要挑选百位壮士,准备锤炼一支新军,不知能被允许不?”
“啥?练新军!张远之,你到底想干啥?”石炯言瞠目结舌,当场跳脚。
高德仁更是后退数步。
神色不善的看着张涯,他这眉头微皱起来,不客气道:“张远之!练兵之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莫要自误……”
训斥的话刚出口,他觉得张涯神色有异。
迅疾停顿一下,高德仁改口问道:“呃!到底发生了何事?”
“哼!听闻环洲任福擅自从兵,遭遇埋伏,惨败而回。”
张涯说完这句话,神智稍微清醒些,继而说道,“罢了,罢了!我一时性急,跋扈无礼,望二位海涵……”
高德仁、石炯言对视一眼,神色极为震惊。
“远之!你从何处得此消息?”石炯言急促问道。
高德仁眉头微皱,拉了拉他的衣衫,说道:“石兄!何必关注消息来源。此时,我等需打探清楚,也好有所应对。”
“对,对!高兄所言极是。”
石炯言频频点头,拍拍张涯肩膀,笑着说道,“远之!你无需恼火。这件事,我们会打探清楚,你好好读书即可。”
……
离开厢卒营地,回到阳凌苑中。
是夜,张涯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
总觉得有股闷气,藏于心中堵得难受。
翌日。
什么准备春耕事宜,什么拜访都虞侯余岩友,什么请来窑匠烧制砖瓦,以及其它工作计划,统统的抛到脑后。
他悄悄骑乘嘉陵,带上黑枪,背负着干粮,独自进山!
穿越之人,本来就是枯寂的。
张涯一路走来,基本上顺风顺水,但也劳心劳力的……贡献了这么多物件,依然遭遇如此郁闷之事。
他心中岂能释怀。
若是不发泄一番,憋出来抑郁症也未可知。
白天,张涯变成破坏神,对着石头、树木出气,能砸多少砸多少。夜晚,黑枪负责警戒,和衣而卧在山洞中,燃火御寒,彻夜深思……
一连五日。
才将这股怒火,给发泄了出去。
等他蓬头垢面的回阳凌苑,包括乔无忧等道士,还有钟三牛等村民,包括邻村的王大林等木匠,所有人都一涌而来。
祝丽莎、卢雪静满脸泪水,直接扑到他的怀中。
“郎君!我们俩不吵了,不吵了。”
“嗯!对、对!不吵了。你不要生气……”
张涯消失的这几日,她们都快疯掉了,让徐平山、孟谷丰通知所有人,将整个塬地翻个遍,寻找他的行踪。
高德仁、石炯言亦是如此,发动了所有厢卒,漫山遍野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