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张涯,骨子里的懒病,又开始发作起来。
立秋节气之前,上榆口坝再次落闸。随着两场暴雨的汇注,小水库涨水到四米多深,距离简易船台,只有一步之遥。
他想来想去,选择将水泥船下水。这样,便可带着祝丽莎、卢雪静,美美的泛舟水面,钓鱼也好、玩耍也佳!
翌日,喊来徐平山。
问了问除草之事,张涯吩咐道:“山哥!去喊十个人,咱们去小水库那儿……对了,再牵四头骡子来!”
“好咧!只是骡子太倔,有些不听话!”徐平山微微皱眉。
“没事儿!多训训就成。我先去了,你们快些来。”
首批繁育的骡子,业已一岁多了,肩高突破一米五,体格健壮、力大无穷,完全能够使役,只是缺乏训练。
人手、骡子来到简易船台前。
张涯开始分配任务。
在延伸到水中的缓坡上,先平行放置数根圆木。而后,在钢丝网水泥船上,栓上数根粗大绳索。
砸开一瓶西风烈,当做下水的掷瓶礼。
再套上骡子,拉动船头绳索。
佃户所出的十多位劳动力,则用船后的绳子,把控水泥船的方向。船体拖出船台,置于圆木之上,便撤去骡子。
接下来,用人力保证、控制其滑落速度,避免下水时冲击力太太,引发船体结构上的损坏。
钢丝网水泥船,是一个大物件。
整个下水过程都小心翼翼的。摆弄一个多时辰,水花四溅之后,硕大船体才平稳浮在水面上。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看看水面上的船体,张涯禁不住暗中摇头。
钢丝混凝土、纯人工糊制,尺寸、厚度误差太大。加上其后安装船篷、甲板等附属构件,让重心进一步偏移。
船体向右后侧倾斜。
跳上木制甲板,张涯来回看了看,冲岸上说道:“山哥!待会儿安放床榻、煤炉等家具时,都靠着船舱左侧。嗯!再弄来百来块废砖。”
“好咧!少东家。只是,大伙都不会凫水。”
“没啥事儿!船体有缆绳拴着,不会跑到水深处。再说了,那边还有两个皮囊,人只要抱住它,就能浮在水面上。”
半干旱地区,池塘、河流有限。
居民绝大多数是旱鸭子。
为了保证落水人员的安全,张涯早就制作了简易救生装备,用整张羊皮、或者羚羊皮,搞出来可吹气的皮囊。
从张涯口中得到了安全保证,这些劳动力手脚麻利起来。
两米宽的松木大床,安放于船舱最宽处,还带着一顶蚊帐。煤炉、水缸、桌案等家具,顺着左侧舱壁依次安置。
最后,再掀开前甲板,往底仓放入废砖块,以来平衡船体重心。
弄完所有的工作,时间也到了中午。
大伙收拾绳索等杂物,准备回阳凌苑用餐。
随着急促马蹄声,卢雪静纵马而来,远远的喊道:“郎君!不好了。清霄师父吃了颗红果子,就中毒了!”
“中毒!什么红果子?”张涯大吃一惊。
这可不是医学发达的后世。
真要是中毒了,下场绝对不妙。
卢雪静跳下马背,再次急道:“郎君!就是红彤彤的果子!两位师父不认识,其他师父也不认识!清霄师父的嘴唇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