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郁璃就早早地找了借口回了房间,对她而言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继续用剪刀绞了半天,郁璃觉得虎口都发疼了,可铜锁依旧纹丝不同。看来只能忍痛破坏了,郁璃一边惋惜着一边拿出趁着江安不注意,偷拿的小刀出来。身为一个有基本常识的21世纪女研究生,郁璃当然不会蠢到用刀去砍匣子,思考了各种方案之后她决定用刀尖来钻洞。
心里默念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郁璃开始钻洞,没多久她便发现刀并不好用,于是又改用剪刀。虽然握着的手感比刀舒服多了,然而实际效果也并没有多好。这匣子似乎还挺厚实的,郁璃费尽了气力努力钻孔,可怎么也看不到钻透的希望。
郁璃想起了穿越前曾经自己有过没穿拖鞋踢到家里的红木凳子,直接把脚趾头踢断的经历,红木就是结实啊。
忙到半夜,郁璃觉得手心在疼,虎口也在疼,手臂酸得都举不起来了,可那个匣子除了平添了不少刮痕和划痕外,根本就没有真正破损。
“真是蠢哭了,红木是这么容易钻坏的吗?”郁璃自言自语地骂着自己的愚蠢,泄气地摊开手脚,重重地仰倒在床上。
这匣子看来不是自己能打开的,还是放弃另想办法吧。想着郁璃挪动了下身体,整个人都合衣躺到了床上。隐约听到窗外,风吹着树枝沙沙地响,果然城外不比城里,风声大多了,也不怪燕柔不喜欢。
不知为何郁璃竟然想起了“伫倚危楼风细细”,可惜柳永应该没写《蝶恋花》了吧,不然,若是此时让秋娘来唱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想到秋娘便想到了那个白衣少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再能遇到他。。。一定要还他酒钱。想到他,郁璃的嘴角不由地微微上翘,笑容在她的眼睛里荡漾开来,澄澈明亮,像极了天上的月亮。
郁璃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姿势把身体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地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小姐,小姐,我给你打梳洗的热水来了。”
江安的声音把郁璃从睡梦中唤醒,她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只见江安拿着个铜水壶正站在门外。
郁璃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好像才刚升起来不久的样子。
“什么时候了?”
“刚过辰时了。”
“辰时?”郁璃掰着手指头,“子时,晚上11点。子丑寅卯辰,这不是才7点。”
江安不知道郁璃在说什么,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还以为她不满自己送水晚了:“我见小姐房里没动静,没敢来打扰。下回我早点送水来。”
还早?古人起得可真早!郁璃这才意识到之前在江家是因为病人的身份,每天睡到大中午的才没人说。记得燕柔好像就起得挺早的。这个认知让天生爱睡懒觉的郁璃觉得很绝望,这以后都不能睡懒觉了吗?
“小姐,你怎么了?”江安见郁璃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如万花筒般一刻一变。
“哦,没事。”
江安进了房间,一眼就瞧见了桌上的那个红木匣子。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这可逃不过郁璃的眼睛。
“安叔,这个匣子你知道吗?”郁璃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这是老爷留给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