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老秦小的时候生长农村,他爹在他出生后没几天,下矿洞的时候,塌方,被砸里头了再也没能出来。”
我重闻此事神情沮丧把头撇到一旁。
“他妈为了养活他到城里去打工赚奶粉钱,却也遇到了人生的第二春,不久后就结婚了,村儿里的村民指着老秦家的脊梁骨就开骂,说什么灾星,说什么妇女不检点。他娘的什么社会了还要求人立贞节牌坊。老两口封建,最后忍受不住舆论纷纷自杀了。”
“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还敢骗鬼啊?”我只感觉浑身上下阴凉,关明的话让我深深陷入了回忆之中,回忆中有的是刺人骨髓的谩骂,和懵懂无知的亲情。
“你别看我啊,你这么看我我讲不下去了!”
“秦大哥我们不是朋友吗?”
“讲下去。”
关明一摊手:“后来十几岁的时候,被他妈接到了D城,后爹虽然对他视如己出,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因为煤气中毒也去了”他叹了口气:“我这兄弟一生命苦,死后这特么给我哭的,你就不能活个人样啊你?还浪费老子这么多眼泪!”
“压不住气运,幸好他死了,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关明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啊??”
我冷笑一声:“编的不错啊,把老子编成了一个…受百家饭,受人唾弃的角色。我更应该叫狗子吧,流浪狗嘛!”
“嗯?骗人的?”
“那我问你,毕业那天喝大了,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我眯眼紧盯关明:“再也不跟你喝酒了!”
“嘿嘿,你看承认了吧,这小子命苦,还请鬼差老爷能好好照顾一二啊,喝茶下馆子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你瞎捣什么乱啊,爷们儿搁下面混的好好的,是个鬼看到我都得绕着走。还用得着你在这给我拉大旗了。”
肖贤哭了,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秦大哥,你怎么这么惨啊,没亲人又没朋友~不过你放心,我亲戚朋友多我都介绍给你认识!”
我向外推着他的脸:“你个憨货!没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啊!”
关明拍了一下巴掌:“我们啊,都叫他黑脸儿秦,秦黑脸儿哈哈哈!”
我抓住重点,看向张正修询问:“你刚才说的气运什么意思??”
“眼灵的气运,不是普通人能够镇得住的,难免克妻克子克友”他看向关明:“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他掰着手算了一会:“高中三年,大学两年,我擦五年了”他慌了:“这么久,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张正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命挺硬。”
我突然反应过来看向钟表,才发现表停了,就问关明:“几点了!”
关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4:58,咋了?”
我一把推开肖贤看向张正修:“有没有办法啊,让他活的正常点吧,这要是被抓进精神病院耍几个月,那可就坏了。”
张正修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几个人都看了过去,我问:“啥啊?”
张正修拔开瓶塞递给关明:“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