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现在得主如此,夫复何求啊。
黄不急太感动了,哭了个一塌糊涂。
侍卫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
还是公子厉害啊,他还觉得捧杀有些没必要呢。
但是现在你看,这人这个感动啊。
哭的这个幸福啊,这是让公子明着算计了还念这公子的好啊。
侍卫现在完全相信,等黄不急死的时候。
一定不会对夏云有任何的怨念,只会愤怒自己不争气。
还不是因为死才说自己不争气。
而是因为让云王失望了,才愤怒自己不争气的。
黄不急一个劲的拜,侍卫也不能打扰他不是?
摇摇头,伴君如伴虎。
以后不能和公子这样的人为仇。
黄不急这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还在那拜呢,头都磕红了。
“公子还说,你可以随意出入了。”
侍卫摆摆手,让身边的左右把夏云交代带过来的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
黄不急都说了,他领诏,谢恩,那就让他拜着吧。
官服、官印、腰牌、诏书,赏赐的凭证什么的。
看着东西都不缺,侍卫走了,回去复命。
在夏云的房间,侍卫回来之后夏云就问。
“黄不急接诏了?”
侍卫点点头,兴奋不已。
“接了,公子这招真高啊。”
这话说的夏云有些楞,自己安排个太守,怎么就是高招了?
“此话何解?”
夏云也愿意和身边人多聊聊,护卫们放在雾非雾那都是执事。
而雾非雾现在执事也不算是小角色啊。
“黄不急辱骂公子在前,吹牛说大话在后。”
“现在公子顺了他的意,给他三月时间让他执掌西门。”
“如果他完不成任务就是杀头之罪。”
“而三个月能够把西门安排妥”
“恕在下之言,除非王上能在西门待三个月,不然根本不可能。”
“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看了这黄不急的狗头。”
“让天下人无话可说。”
夏云狂翻白眼
这都是什么逻辑,什么理论。
不过自己怎么听的跟真的似的?
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给黄不急套那个缰绳?
这现在已经让人误解了,失策啊,斩这个字怎么可以写在诏书里?
如果黄不急真没完成任务,自己是斩还是不斩啊?
太失策了
“对了公子。”
“一直到我走的时候,黄不急还在那磕呢”
夏云疑惑,“磕什么呢?”
“磕头啊,对着您住处的方向,脑袋都磕红了。”
“还是公子高招啊,他感动的都哭了。”
夏云又楞。
“他哭了?感动的?”
他已经自动忽略了侍卫说的话了。
“是啊,感动的很,还说什么”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呢!”
夏云已经没力气翻白眼了。
心里在想。
这雾非雾的执事现在都这样?
看这人绘声绘色的表述着。
这怕也是个不小的人才吧?
柏叔哪找的这些人啊。
“嗯,下去休息吧,我知道了。”
夏云扶了扶额头。
至于你说侍卫可能会错意了,会错就会错吧。
这些事情,越解释越黑
黄不急拜谢完毕之后,看着侍卫留下的东西,又是感慨了一阵。
圣主啊,明君啊
换上了夏云让人准备的官服,大小刚刚合身。
穿上非常的舒坦,穿上配备的靴子。
黄不急跳了一下,然后起来转了一圈。
走到外屋,看着两个服侍了他几天的丫鬟。
“妹子们,好看么?”
丫鬟们当然也知道这位现在得道了,不复以前的惨状了。
一个个贺喜着黄不急,说着好看,很威风。
听得黄不急满脸桃花,高兴。
“行,这几天也麻烦你们了,到时候我会上奏云王。”
“让你们到我府上继续做职,当个主事什么的。”
这可不是黄不急随便说说的。
这几天,黄不急有多惨他自己都知道。
如果放在一般的地方,大户人家的狗可能都看不起自己。
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随时等着被砍头的人呐
罪犯。
但是这俩丫头倒好,没有任何看不起自己的地方。
偶尔还能出言安慰他几句,让黄不急感动不已。
如果不是没有娶妻纳妾的想法,他真想娶了这俩丫鬟。
两个丫鬟轻轻一笑。
“多谢大人抬举,但是我们可不能和大人走。”
黄不急一愣,让你们去管事你们还不满意?
这俩丫头心是不是有点大?
是不是飘了?
他疑惑的问:“为何呢?”
“我们是云王宫的宫女,来这是专门服侍王上的。”
“但是王上看你虚弱,怕其他人不能好好照顾,才让我们俩过来的。”
“云王走的时候,我们也会跟着云王回宫。”
破案了。
原来如此,这是王上的侍女,而自己这几天还使唤的挺顺手。
自己还觉得人家飘了呢。
原来不是人家飘了,而是自己飘了。
这要正经说起来,人家是王上身边的人。
那说不得能和自己这一郡太守相提并论呐。
太守是啥?
守着,你就守着就完了,一年也见不上皇上一会。
人家侍女天天见。
“原来如此,这几日倒是冒犯二位了。”
黄不急先拱了拱手。
“王上待我黄某人不薄啊”
说这话,眼中又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王上的侍女,自己不用,过来照顾自己。
感动。
两个侍女娇笑不已。
一个个心想,这个人倒是有意思,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