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筠竹最近自己的事都忙得晕头转向的,还真没关注张孟玲的新书到底出没出版。
正好无事,她索性给张孟玲打了个电话。
“喂?”
“最近忙什么呢?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忙着当老师呢。”张孟玲声音有些哑。
衡筠竹奇怪地问道:“老师?”
“嗯,南宫山准备考上戏,我在给他辅导文化课。”
“哟呵,这么上进。我前两天还和他拍照片来着,他都没告诉我。”
“不是怕万一考不上丢人嘛,谁都没说。”张孟玲嫌弃地说道,随后话筒里的声音小了些:“否定副词位于句首,其后的句子要用部分倒装!和你说了几遍了?”
南宫山的声音弱弱地传来:“三遍……”
衡筠竹笑出声来:“给他点面子嘛,刚在网上被人夸气场强大呢。”
“哎哟,还好我没当老师。我发现讲两遍以上学生还没懂的话,我就想打人了。”张孟玲吐槽。
两人聊了半天,张孟玲突然聊起了于修卿:“对了,沐月的案子结束,MARK没收我的律师费,看来又是你家赖影帝出的钱。”
“菁菁,我们分手了。”衡筠竹回道。
“……什么!”张孟玲惊讶地喊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对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张孟玲凄惨的“哎哟”声。
南宫山担忧地问道:“没事吧?摔疼没有?”
“你别管我,继续做题,我出去一趟。”张孟玲的声音又变大了:“竹子,等我,我来你家。”
“哎!等等!我那房子准备卖了,现在我和佳佳住在酒店,我把地址发给你。”
一个小时不到,张孟玲风风火火地闯进房间。
葛佳佳已经买了小零食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张孟玲。
张孟玲看了看衡筠竹,又看了看葛佳佳。
“多久的事?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张孟玲叉腰。
“当时太难受,不想说。”
张孟玲走到衡筠竹身旁坐下,捧起衡筠竹的脑袋,亲了亲。
“竹子,还有我呢。”
衡筠竹本来觉得已经消化掉的负面情绪突然涌来,心里弥漫起无边的委屈,泪水立马滚落了下来。
虽然她还在正常工作、正常聊天、正常吃饭,但是只要安静片刻,她的心脏就会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脑海里无数次回忆起赖阳和那个陌生女人谈笑风生的画面,衡筠竹只觉得一些都那么不真实。
明明刚帮自己解决了衡氏的大难题,怎么会扭头就出轨了呢?为什么连个解释都懒得给,葛佳佳去解约,顾云云很利落地就答应了呢?
葛佳佳在另一边也抱着衡筠竹,难过地说道:“也还有我呢!”
衡筠竹伸手抱住了两人,努力想展露一个笑容,但是试了半天还是失败了。
“那天,我去他公司,云云她神色不太对劲,还不让我进他办公室。后来我躲在大楼外面,看到了一个女生和他从楼里走出来。所以其他的事情已经不用多解释了,我没再找他,他也没找我。佳佳去帮我节约,云云二话不说就签字了,恨不得我马上滚远。”
衡筠竹说着说着又是泪流满面,赖阳——多么温暖的名字,也曾温暖了她的心。
衡氏万般刁难的时候,赖阳挺身而出,帮自己拍卖到父亲死前最想找回的雨后天晴瓶。
拍《狐图》片场出事的时候,又是他载着自己去打狂犬疫苗,还把导演换了,只为了让自己拍戏顺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