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的事宜已经差不多了,赵瑗也在准备搬出宫去。只是其中的事情过于繁杂,以至于几天过去了,赵瑗还留在安明宫。
不过赵瑗是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琐碎之事的,只是有些事情他必须操心。比如说郡王府兵,按照宋制,作为郡王,他可以拥有一支一百人的府兵。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赵瑗最关心的事。
府兵兵源自己倒是不担心,向赵构请旨或者自行招募都行,宗正寺都会拨款给自己。不过赵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行招募比较好。毕竟临安从来就不乏流民。流民从中原迁到江南,体力不用说了,而且他们没有受过军队潜规则的污染,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流离失所的流民,对金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而最让赵瑗操心的是,府兵该由何人操练。如果让一些碌碌无为的人来,到时给自己训练出一批酒囊饭袋,岂不是糟蹋了这一百人?而且自己也绝对不养酒囊饭袋!
思来想去,还是岳飞麾下的名将可靠,为此,赵瑗特意让史浩去把自己相救杨再兴的事情透露给岳飞知道。
岳飞不好入宫拜见自己,赵瑗即以前去探看府邸为名,再次出宫。到达郡王府时,史浩和岳飞已经等候多时了。
“本王来迟,赎罪恕罪!”赵瑗一见他们,急忙抱歉道。
岳飞为人耿直,并没有和赵瑗寒暄,直接道:“感谢殿下当日出手相救之恩,微臣今日特带部下杨再兴前来道谢。”说着,身后一个雄武的男子就跪下来,道:“微臣杨再兴谢过殿下。”
赵瑗如此近距离见到这样的人物,心里欢喜可想而知:“两位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此乃本王该做之事,何须道谢?”
岳飞好奇问道:“只是殿下是如何得知,金兀术会在小商桥设伏?”
赵瑗轻轻一笑,想要获得岳飞的青睐,现在可不是隐忍收敛的时候,便道:“自从岳将军出兵之日起,本王就关注这三线的战况。岳将军既已取河洛,下一步,兵锋必指旧都汴梁。而郾城的战略地位如此重要,岳将军和金兀术在此怎会没有恶战?”
“金兀术在中原不得民心,败于将军之手是必然。只是他撤退必然忌惮将军追击,设伏也是人之常情。”
岳飞追问:“殿下所说,岳飞明白,只是为什么是小商桥?我和诸统制商议,觉得团谷设伏的可能性更大!”
赵瑗轻轻一笑:“伏击讲究出其不意,岳将军知道吧?金兀术谋士哈迷嗤必然知道,如果商议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团谷设伏的可能性更大,地势也更合适。既然如此,他怎么还会再在团谷设伏?自然要把设伏地点向将军驻地靠,以做到出其不意。而我看过临颍附近的地形情况,认为小商桥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就出言提醒岳将军。”
岳飞叹服:“殿下小小年纪,竟有此心智,岳某拜服。”
太平殿受封那次,赵瑗几乎没给岳飞留下什么太大的印象,这一次接触,史浩又在一边穿针引线,了解赵瑗的心智之后,倒让岳飞刮目相看。两人相谈了许久,赵瑗提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请岳将军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