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听着心里哭笑不得,一口一口皇叔的,把自己都喊老了,你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喊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皇叔,合适吗?
不过赵瑗没有为这些小事大发雷霆,古人那套礼法,可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随意改变的。
赵瑗依旧保持这那副和善的笑容:“公务为重,若是为了我这小小的乔迁之喜而耽误公务,有负父皇所托,那我才真正的生气了!”
赵善应早就听闻坊间传言,普安郡王为人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只是赵善应不知道,赵瑗对着一套一套说辞,早就想吐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赵善应说笑道:“我近闻坊间传言,岳将军逃脱大难一事,殿下出了不少力!”赵瑗心里马上警惕起来,而且赵善应把对自己的称呼改为殿下,恐怕是要说正事了!
赵瑗不知道赵善应是谁的人,秦桧的?还是赵构派来试探自己的?自己在赵构面前一番劝谏,秦桧必然知道,自己和秦桧结下梁子是不可避免的了。至于赵构,把皇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自己在岳飞这件事的立场上那么坚定,难免不会引起赵构的猜忌。
赵瑗轻轻喝了一杯茶,不露声色道:“哪里,我只是在父皇面前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哪里算得上出了什么力?”
“可是我听说你还到临安亭去送别岳飞?”
赵瑗心里暗恼,这赵善应上门就是为了质疑自己的吗?不过话说回来,自己送别岳飞一事自己已经和赵构坦白。说自己是为了安抚岳飞,以免他对朝廷心生怨恨,赵构也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口头上表扬了自己。
现在赵善应来提这件事,这就说明他不是赵构派来的人。那会是谁?难道真的是秦桧?赵瑗心里又警觉了几分。
“大学士来府造访,就是为了这些事?”赵瑗冷冷道。赵善应立即意识到自己不对了,急忙赔笑道:“是我冒昧了!请殿下恕罪!只是殿下之义举,令我佩服!”
赵瑗一愣,这赵善应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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