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莫俦疲累地回到自己的府邸。自从担任临安知府之后,朝廷就拨付给他一笔钱,用来购置府邸或者购买家具什么的。
莫俦虽然疲累,但是内心却很欢喜。虽然曾经位达吏部尚书,但是在蔡京的把持之下,自己形同虚设。而现在,自己终于有了实事可以干,真是累死都欢喜。
虽然莫俦很想履职,但是到时间了他还是得要回家。他是临安府衙里的长官,他都还没有回家,底下的官员谁敢先走?
而且,宋朝有规定,官务必须在官房里解决,不得带回私邸,所以即使莫俦还想把事务处理完,但是规矩在此,他只能遵守。
劳累了一天,待在家里清清闲闲的,莫俦也乐得如此。
突然,下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说是老爷的故交。”莫俦心里一沉,自从自己当了临安知府之后,什么三姑六婆、七叔八婶,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的亲戚都纷纷上门。
但莫俦不好不见,只好硬着头皮道:“带去前堂吧,我随后过去。”
莫俦见是吴开,顿时笑道:“原来是正仲兄啊,可吓死我了。”
吴开最近也在关注莫俦的动向,当然知道莫俦在害怕什么。不过也因为如此,吴开心里更加忐忑,连亲戚都没面子给,自己说的话他能听吗?
“不知正仲兄深夜来访,为了何事?”莫俦请吴开坐下,待下人奉上茶之后,才笑眯眯地问道。
吴开心里紧张,不断地在措辞,深怕一言不适触怒了莫俦,使他拂袖而去。
“当日满醉楼一别,甚是怀念寿朋兄,故登门拜访,还望寿朋兄不要见怪。”
莫俦笑道:“正仲兄此话何意?你我患难与共十几年,还会为了这些小事而闹吗?以后你要来尽管来。我会吩咐下人,只要你来了,这莫府的大门一定为你敞开。”
吴开心里稍松,看来莫俦还是很看重和自己的交情的。于是,吴开壮了壮胆,道:“上次在满醉楼听得兄长感慨,在临安府衙做事因为资历不足而有些力不从心?”吴开紧张地看了一眼莫俦,见他面色如常,就继续道:“兄长希望有个位高权重或者德高望重地人可以提携一下兄长,让兄长尽快实现一腔抱负?”
莫俦不可置否,微微地颔了颔首,吴开挺直身体:“愚弟听闻兄长如此烦忧,心倍煎熬。当下,愚弟倒是有一人推荐给兄长,只要兄长能够与他交好,就不愁仕途坎坷了。”
莫俦双眼微眯,这才是他深夜造访的真正原因。也好,等了那么久,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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