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醒醒……醒醒……我家主公要见你们,有什么话就跟我家主公说吧!”
收容所内,数名乱民挤在墙角的稻草边上,互相取暖。
近几日阴雨连绵,他们其中先是有几人受了风寒,然后很快,便把其余的人也给传染了。
结果这几日,收容所里的难民,便是饱受了风寒的苦恼。
“大人,给点药吧!我们实在是太难受了!”
刚一跨进收容所,魏延的胳膊,便被一名乱民给拽住了。
那名乱民的年龄,应该有四十岁上下,蓬头垢面的模样,甚至都难以分辨出此人的性别。
而直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魏延和杜霍刚才得知,这是一名男子。
“把手给我松开,如果再敢纠缠我,小心你的脑袋!”
魏延的语气十分阴狠,先前在战场上所具备的杀气腾腾,此时竟在这小小的收容所内展露无遗。
“啊……”
吃了魏延这么一吓,那名抓着魏延手臂的乱民,顿时便慌慌张张的逃到一旁,不敢再过多言语。
实际上,刚才他是想再多说一句话的,但就在他刚要开口的那一刹那,他却是从魏延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那是一抹不夹杂任何感情的杀意,仿佛下一秒,他胯间的长刀便会落在这名乱民的脖子上。
所以,这倒也难怪乱民,会因此而惊慌。
“文长,都是可怜人,你又何必吓唬他们呢!”
身为旁观者,杜霍则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令人恼怒的话。
然而,即便如此。魏延却也不敢与杜霍争辩什么,毕竟,此时君臣之道,早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魏延的心里,而在这雕刻的背后,则也意味着他的生命,已经绑在了这君臣之道中。
所以,只要他敢有所违背,那等待他的,恐怕便是杜霍那无穷尽的怒火。
甚至更严重者,他还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所以,在杜霍面前保持冷静,那得是魏延每日必修的功课。
“主公恕罪,末将只是不想让他打扰我们!”魏延毕恭毕敬的,向杜霍解释道。
“嗯……没关系,以后注意就好!”此时,杜霍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大惊小怪。
所以,当魏延向自己认错的时候,他便也就趁此机会,将这一页赶快翻了过去。
“喏!”
魏延应了一句,然后继续护卫着杜霍往前走,并且在他二人周围,还跟着数名随行的守卫。
“把他们都带过来吧!我想要和他们聊一聊!”
来至收容所的中央位置,杜霍四下环绕了一圈,转而向魏延说道。
“喏!”
“让他们都过来!”
魏延一声令下,周围的随行守卫,便是赶忙引领着收容所内的乱民,齐聚到杜霍身前。
“哎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