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月扫了一眼,感觉这剑法颇为有趣,便是将之收了起来,打算以后有时间在作研究。
霜晨月又提起泥人丁所用之剑,准备一起给它葬了,但当他握住剑柄之时,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剑身之上传来,剑身轻颤,似在欢呼。霜晨月错愕,持剑打量片刻,便是打消了将之埋葬的念头,荧光照射,“绝息”二字雕刻其上,剑刃处薄如蝉翼,有淡淡气流缠绕,霜晨月大感好奇,寻来剑鞘便将之收了起来。
“老哥,你这剑我先收了,改日回来还你一把。”霜晨月心情大好,这绝息剑乃是百剑谱排名第三十的名剑,多少剑士求之而不得,没想到今日却是落到了他的手上。
朝夕剑,霜晨月使着也颇为顺手,自然不可能说丢掉就丢掉。他将剑缚于腰间,左边绝息,右边朝夕。
随后,他背起兴安君,出了幽谷,他寻了一处瀑布旁的空地将兴安葬了,又削了一块石碑,其上刻“侠之大者”四个大字。
跪地磕拜后,霜晨月开口道:“这活我接了,您,一路走好!”
月落乌啼,夜风透凉,霜晨月回头摇看长安,那里灯火通明,那里盛世繁华,那里系着百万百姓的脑袋和家园。
可是,那里却已被毒蛇所侵,日渐蚕食北国气数。
霜晨月摇了摇头,他还没有斩蛇的能力,急于求成,说不准还会被反咬一口,所以他决定离开这里,回山上找师傅。
随即,他找了个山洞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他动身踏上归途。
马匹车辆如果没有工部颁发的通行令,是不允许进入长安城的。霜晨月那匹枣红马被他托管在城外的一家马场之中,可是当他到了马场,却是发现这枣红马正瘫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霜晨月吓了一跳,这马怎么了?被人下毒了?
“马夫!你过来看看,我的马这是咋回事?!”霜晨月掐着腰,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一个肚子圆滚,满脸络腮胡的矮个大汉走了过来:“吵吵啥呢,怎么了?”
“老哥,你看,我的马!”
这马夫一瞧,眉毛往后一挑,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他捏起挂在脖间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淡淡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刚才系这长毛的时候,你这马还挺欢的啊!一个劲的乱叫乱跳,咋这回就歇菜了呢?”他边说边走了进入马厩,蹲下身又是翻眼皮又是翻嘴的,开始寻找病因。
“什么长毛啊?”
“就你身后这个长毛的大熊。”
“大熊?什么大熊?”霜晨月扭头朝身后的马厩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是吓的他丢了三魂七魄。一个踉跄便是摔倒外地,浑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咦,小兄弟你咋也这样了呢!”马夫似乎是找到线索,一脸喜色的走出马厩,将他扶了起来。
“你是不是找到了诱因?”马夫问道。
霜晨月点头,如凿蒜。
马夫看着霜晨月一脸惧怕的望着隔壁的那头大熊,不由的挠了挠头,走到那大熊的马厩中淡淡道:“小兄弟,你咋了,咋这眼神呢?这长毛叫熊猫,性格温驯的很,不咬人的!”他边说边摸着那大熊的脑袋。
就在此时,那大熊竟然是朝着霜晨月露出一副很人性化的眼神,嘴角一撇,似在幸灾乐祸。
那匹枣红马此时刚清醒过来,睁开双眼便是看到了这一幕,白沫一涌,又是昏了过去。
霜晨月见此,双眼差点跑出眼眶,屁股往后蹭出老远,抬手指向大熊,吞吐道:“它…它……它…”
“它什么它,小兄弟你是不是也犯病了,咋还磕巴上了呢?!”马夫转头看了眼大熊,大熊正在认真的吃竹子,嘎嘣嘎嘣,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