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娟站起来拿起彩票递还给陈安宁,同时取笑道:“你还是赶紧把它收好藏好了吧,可别现在运气爆棚,到最后要去兑奖的时候反而找不到又给弄丢了。”
见冯文娟前前后后的情绪大体算是相当稳定,陈安宁在一瞬间暗自感慨她的心里素质真是非比寻常,这大半夜的赶过来一睹为快可能也就是为了满足下好奇心,证实一下之前电话里的通话内容而已。
冯文娟此时的反应完全超脱了陈安宁之前的设想,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好了,他接过彩票重新夹进书里,然后放入中间大抽屉内锁好,再将钥匙丢进边上的小抽屉里。
冯文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一半玩笑一半严肃道:“哎,你这样子真的一点都不避讳我?这抽屉里面代表了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啊?”
“这有什么好避讳的,文娟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陈安宁边答话边转过身来,反手撑住桌子靠站着,面朝冯文娟又抛了一句道:“随便它是多少钱咯,本来就是想要准备跟你一起分享的嘛。”
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冯文娟被这番话先是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然后才是怔得一愣,半晌才吐出一句道:“神经病!我要你分给我钱干嘛?”
她粉颈低垂紧接着又速速昂起,俏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冲陈安宁瞪了一眼,然后嘟哝道:“你真是毛病!我要是拿你钱,我成什么了?莫名其妙!”
“哎呦,文娟姐你听我解释嘛,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陈安宁嬉皮笑脸的说道,边说还边凑上前伸出手搭在冯文娟的香肩上,往下摁了摁要把她摁坐到椅子上。
隔着一层略薄的夏衫布料,两边肩膀各感受到有一股掌心的温热传过来,冯文娟心里顿时一慌,眼波一横羞赧道:“有话说话,你动手动脚干嘛?”
这话音刚落,她觉得不说还好,一抱怨反而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其它含义方面,幸好陈安宁像是不以为意没往细处想。
接下来,陈安宁认认真真的告诉冯文娟,他认为自己投注中得的这笔千万巨资,虽然谈不上是什么不义之财,但严格来讲还是属于不劳而获所得,算是天降巨资横财吧。
尽管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都属于劳动范畴,但思考出几注号码之后写下来,跟脑力劳动的涵义实际也沾不到多少边。
须知这天降横财可以说是自身福运所致,但自身的命格能否扛得住这么大的福运又该另说了。
倘若在几天之前的原时空,假如陈安宁也中巨奖了,不要说区区千万奖金,就是双色球大乐透奖池里几十亿奖金被他一撸而空,他内心里都不会有半点抱歉的想法。如果真的是他中奖,他领奖之后一分钱都不可能捐出,老子已经缴了税还捐个毛啊?那该捐多少?捐一百万也不够美美买总裁啊!
但是,经历了跨时空的移魂重生,经历了纸片上手写字迹与彩票上打印内容的诡异变化,甚至体彩中心的数据库内容都发生了相应改变,这时候由不得陈安宁不信服,由不得陈安宁不敬畏。
他甚至都暗自决定了,去建邺领奖之后捐个一百万都没问题,或许能图个心安吧。
当然,陈安宁自身的秘密无法说给冯文娟听,他只能从天降横财、个人福运与命格命里等方面的因果关系,向冯文娟阐述他自己的理论认知与实际担忧。
也胡编乱造了不少天上掉馅饼,最终被馅料毒死的古今中外的事例。
另外,冯文娟是现代刑事侦缉警察出身,按古代朝廷的说法是六扇门的公人,搁现代香江那边也是妥妥的陀枪师姐,照陈安宁的理论那就是专镇邪佞的,遇神杀神见佛灭佛,是一身浩然正气的擎天柱,绝对能扛得住千万巨财横降带来的负面因素。
陈安宁讲得七绕八转啰里不啰嗦的,好在冯文娟最后是大致听懂了。
冯文娟啼笑皆非哭笑不得道:“陈安宁,敢情你个臭小子也没安好心啊,处心积虑是把我拉过来替你顶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