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背着包从四楼往回走下来的时候,正巧碰见陈安琳与林雪两人一起从外边上楼回来,看到陈安宁爬楼梯还稀里糊涂多爬了一层,她们俩人顿时在门口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团。
开门回到家之后,林雪也自然而然的一起跟了进来。
陈安琳进屋后就急急忙忙开了客厅的落地扇,拉着林雪一起对着风口吹了一会儿,这才问哥哥是坐火车还是坐长途汽车回来的。
陈安宁往沙发上一躺,直说今天赚大发了,是搭你文娟姐开的小轿车一路舒舒服服坐回来的。
哦不,应该说是你文娟姐今天赚大发了,她一位开汽修厂的表叔老板借了一辆旧桑塔纳给她随便开开,她那位表婶前几天新买了一部手机,嫌手机外形式样太男性化而不太喜欢,退也退不了索性一并借给她使用了,刚才回到市区的时候,自己还陪她去移通公司营业厅办了张手机卡哩。
这是陈安宁在车上跟冯文娟沟通好的说辞,因此还让冯文娟好一顿埋汰,说哪有哥哥这样欺骗亲妹妹的,害得她跟着助纣为虐以致要羞愧死了。
陈安琳与林雪听了之后只是纷纷直言羡慕冯文娟,居然有这么豪爽大气的表叔表婶。
不过,林雪接着幽幽地说了一句:“小琳,你们那位文娟姐对你哥挺不错啊,这大热天里还特地陪他跑了一趟建邺。”
陈安宁反应够快,躺在沙发上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嘿,冯文娟今天必须跟我一起去啊,通行证和边防证都是她之前一手代为操办的,来回机票也是她跟旅行社联系预订的,而且也是她帮着跟戴珮婷家公司驻沪江商务代表处沟通交流的,她要是不去,我一个人去旅行社拿机票,人家旅行社也不一定相信我呀。”
事实确实如此,林雪听了颔首连连。
陈安琳这小妮子鬼机灵,小手搭在林雪的香肩上,踮起脚尖神秘兮兮的在林雪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
林雪脸上刷得一红,转过来就轻轻捶了一下陈安琳,她们俩就互相挠来挠去嬉笑了起来。
“小琳,雪姐,也给你看看来回机票呢。”
陈安宁打开了身旁的双肩包,掏出里面的塑料袋递给了陈安琳。
她们俩坐在沙发上将那些证件与机票翻来看去时,陈安宁用座机试着拨了一下冯文娟新办的手机号码。
“文娟姐,你手机没在充电啊?”电话接通之后,陈安宁问了一句。
之前在移通营业厅里新手机一开机就剩一格电,柜台营业员说第一次充电之前需要把电量全部耗光,等着自动关机后,将手机整个插入座充器里充电一整晚,然后第二天再开机。
“要把这一格电耗光,估计还早呢。”
冯文娟紧接着问道:“喂,那位尤老师是你们班主任吧?好像对你有不小意见啊,怎么回事呀?”
唉,这是尴尬的难言之隐啊,陈安宁没多做思索还是把事情前后经过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甚至都没有刻意省略“自己”故意答错题的事情。
林雪在旁边听陈安宁跟别人解释事情的原委,心里顿觉莫名的舒爽,因为这件事在高考之前,陈安宁在电话里就有跟她提及过。
冯文娟开始只当陈安宁是真的审错题目了,初听之下颇为惋惜,本来还想打断话宽慰他几句的,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的狗血原因,在电话里她不由得把这臭小子狠狠埋怨责备了一顿。
事情已经发生,木已成舟,冯文娟替陈安宁连连庆幸好在总分之外还有二十分的政策加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告诫陈安宁以后不要太想当然的自以为是。
陈安宁忙不迭的连连称是,他岔开话题告诉冯文娟,她的摩托车已经骑回来了,去香江前的这几天里就算临时征用了。
“送给你了,呵呵,也当姐姐我是投桃报李了。”冯文娟在电话里说笑了一句,估计应该是当真了。
陈安宁装模作样地回了一句:“行啊,等文娟姐你什么时候把小车子还给你那位表叔大老板,我再把你的摩托车还给你,哈哈。”
听着陈安宁在电话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冯文娟轻笑一下嗔怪道:“德性哦,油腔滑调的。”
陈安宁看妹妹凑到了电话跟前,便对着话筒说道:“文娟姐,小琳要跟你讲话呢。”
说着便把座机手柄塞到了陈安琳手里,他起身提起身旁的双肩包,又拿起茶几上装有证件和机票的塑料袋,跟林雪随口打了个招呼:“雪姐,你先坐一下啊,我把东西拿进去。”
陈安宁回到自己的卧室,双肩背包随手搁到了书桌上,把证件与机票连同塑料袋一起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在书桌中间的大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小锁,从背包内将马老板给的购车发票和机动车辆完税登记证取了出来,给锁进了书桌的一格小抽屉内,钥匙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