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略一想,上去拍拍红玉,“你心里不痛快,就好好哭一会儿吧,别钻牛角尖就行。我们走了。”
说着,把篮子倒空了,转身要走。
丁三婶儿忙追上去,可怜巴巴地说:“香香,你有空了过来劝劝她。大姑娘家的,谁家不说婆家?都要过这一关,就算在家里多住个一年半载,还是要走这条路,哪里如现在多挑挑。你看她哭得,好像我们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丁香摇头,“我哪里有功夫劝她?你们多顺着她就好了,哪里那么严重了。”
其实,红玉的事儿也好理解。从花团锦簇、小桥流水的信王府回到穷乡僻壤、穷困潦倒的家里,心里的落差太大、一时间不能适应罢了。
若是再有些小儿女的心病,惦记着王府里某个意中人,情绪崩溃是意料中的事儿。所以说,此时给她说亲,其实有些急躁了。
丁宝柱跟丁三婶儿哪里懂得这些事儿?有些操之过急,惹恼了红玉的一棵玻璃心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
丁香说:“让她自己多等一段日子,等她自己适应了、死了心了,自然就安稳下来了。那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可能的,说不定她自己就愿意提亲了呢!”
因此,丁香懒得揽这些事儿上身。
自己家忙得不行,过了年开春就要忙着地里家里的,哪里有功夫给红玉当心理导师,何况丁宝柱家跟自己家又不亲厚。丁香实在不想在他家人身上浪费时间,当场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