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萝的手探上易蔚蓝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
易蔚蓝不耐烦地把剪秋萝的手拍到一边。
剪秋萝毫不在意:“渴吗?你发了一夜的高烧,嘴唇都起皮了。”
也不等易蔚蓝回答,剪秋萝就自顾自拿着杯子到走廊尽头的开水房接水去了。
“小伙子。”旁边病床的陪床阿姨说道,“你老婆可真能干!大晚上带着晕倒的你来看病。又是缴费,又是买东西,又是照顾你,要是换做我一个人也会累得够呛。”
“对对对!”同病房的人听见都是一阵赞同。
“阿姨,你误会了!她不是我老婆。”易蔚蓝忙不迭解释。怎么一路上都有人误会自己,她那样强悍不懂温柔的女人谁敢要!
“不是老婆,那就是女朋友咯?”对面床的病人说道。
哎哟,这些阿姨怎么这么八卦,还想象力丰富。懒得和她们解释,易蔚蓝索性闭了嘴。
剪秋萝一边摇晃水杯一边吹气,直到水杯不烫手才送到易蔚蓝的嘴边:“喝点吧,润润嘴唇和嗓子。”
易蔚蓝一脸不高兴地别过脸去,谁要她照顾。
“给田秘书打电话了吗?让她安排人来接我!”沙哑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生病不是应该先告诉父母,怎么一开口就是田秘书?”
“他们工作忙,哪里顾得上我。”易蔚蓝的话语里隐隐透着伤感,“我的手机在哪里?我亲自给田秘书打电话。”
“医生说你是水土不服导致的急性肠胃炎,至少要卧床休息两天。就算田秘书来了,你也没法坐长途车回滨海。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好好休息,病好了再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