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处不太陡峭的,可以直接达到山谷底部的平缓山坡,一路滑到山谷内,来到王麻子身边,过修和杨洪这两人真是心够大的,就这么那王麻子扔在路边,也不怕他突然醒过来跑了。
左丘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着王麻子醒来,也等着过修、杨洪清除完全部杂鱼。
大概过了十五六分钟,过修、杨洪押着一个穿着灰色马褂,披头散发的文弱中年人回来了,一脚把他揣在地上。
杨洪把几本账簿递给左丘,指着文弱中年人说道:“这王八蛋是王麻子的狗头军师兼账房先生,叫苟谦,这些是王麻子近五年来的交易记录,都是他做的账。”
“重点是这一本。”过修指了指最上面的账本,示意左丘认真看看。
“山谷里清剿干净了吗?”左丘一边翻开账本,一边问道。
左丘看着账本记录的买卖,书页越翻越慢,本就有些细长的眼睛也慢慢眯起,眼中寒光闪动,脸色却丝毫不变。
【壬子年三月初一,15岁至22岁少女20人,每人20两;妇人12人,每人15两,合580两。】
………………
【丙辰年七月十三,13岁至20岁少女25人,每人25两;妇人15人,每人18两,合895两。】
………………
【丁巳年二月十二,12岁至18岁少女23人。每人30两;妇人13人,每人20两,合950两。】
………………
【丁巳年七月初一,12岁至18岁少女30人。每人30两;妇人14人,每人20两,合1180辆。】
“贫道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做人口生意,还都是女人的生意。”账本里面没有买家的信息,左丘合上账本,右手食指在账本上轻轻地敲着,和言细语地问道:“你们把这些女孩子都卖到哪里了,能告诉贫道吗?”
“大爷,是被任家镇的白玉楼买去了,这些都是王麻子干的啊,跟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的只是王麻子劫来的账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爷,饶命啊,大爷……”苟谦早就被左丘一行人的杀戮吓得肝胆俱裂了,听到左丘问话根本不敢隐瞒,麻溜地说出来,只希望左丘最后能看在他识趣的份上饶他一命。
“王麻子是从哪抢来这么多女孩的?为什么这任家镇附近都不知道王麻子还干劫掠人口的活?”
左丘粗略地估算了一下,王麻子差不多每两到三月左右做一次人口买卖,每次三十至四十人,五年间王麻子卖给了白玉楼的女人最少也有600多人了,这么大规模的人口掠夺是不可能不被察觉的,如果王麻子仅在任家镇附近抢劫人口,那早就应该被发现了,任家镇上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大爷,小的在这只管记账,其他的王麻子从来不告诉小的,小的是真不知道啊大爷……”
“哦,那就是说你没什么用处了。”左丘把头一歪,目视杨洪,“送他上路。”
“大爷饶命啊大爷……”苟谦吓得连连磕头,苦苦哀求道。
“你也是逼良为娼的帮凶,死有余辜!”杨洪用袖剑刺穿苟谦的头颅,恶狠狠地骂道。
左丘看向躺在地上的王麻子,笑呵呵地说道:“王老大,偷听他人讲话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既然醒了就聊一聊嘛,贫道可是有很多问题想要向王大头领请教啊。”
王麻子见左丘已经识破他在装昏迷,便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左丘,也不说话。
“你个老小子身体不错啊,中了我的昏迷药这么快就行了,可以啊。”杨洪反而对于王麻子这么早就醒来很是惊讶,啧啧称奇道。
左丘看王麻子是要死不开口,绝不给他们想要的情报,以为王麻子着想的口气劝道:“王麻子你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今天是肯定要死的,但是死也有很多种,早死早超生,晚死多受罪啊。”
“哈哈哈哈,爷爷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小个牛鼻子有什么手段尽管朝爷爷身上招呼,老子要是动动眉头就跟你的姓!”王麻子自觉自己是老江湖,见多识广,对于相貌更像是青葱少年的左丘的威胁很是不屑,冷笑回道。
左丘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江湖武林之中有五门折磨人的手法——分筋、错骨、截血、断脉、摧穴,任何一种手法都能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不巧的是贫道都略通一二,就是不知道能否让王大头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