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一看白老二这种反应,就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一定知道其中故事。
左丘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白玉楼二当家的情绪,他面对着白老二剧烈的情绪波动,似乎在思考怎么应对。
白老二感到左丘淡漠、锐利的目光,仿佛像是一把刀子切开了他的皮肉,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内心。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不愿记起的回忆,也是他们兄弟能有今天这份基业的原因,更是他为什么不分时间地点都穿着西装,到了近乎病态的根源。
客厅内的气氛变得越发越压抑,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压力时,左丘突然笑脸相对:
“既然白二爷不知道此事,左某也就不多打扰了,过几日再来接那几个孩子,他们就请二爷多多费心照顾了。”
白老二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相送,抱拳说道:“道长尽管放心……”
就在此时,左丘一直笼在道袍袖中的双手猛地伸出,双手成剑指夹着一张黄符,纸上红篆泛着微微红光,直接贴在白老二近在咫尺,成抱拳状的双手上。
白老二的话戛然而止,一动不动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恐惧之色。
他整个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稍有不同的就是他的全身都在微微抖动,颇有一点羊癫疯发作前兆的意思。
这王八蛋暗算老子,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白老二心中疯狂地咒骂着,拼尽全力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却只能使身体微微抖动。
左丘双手掐诀在灵符上轻轻一点,将真元灌注灵符之中,随着红篆的毫光变得更加明亮,白老二也很快的平静下来。
这是之前只在魏大妈身上用过一次的‘禁身符’,用在白老二身上就是为了从他口中解开十年前的教堂之谜。
不过白老二到底是武学高手,控制难度比魏大妈那个普通人高了不止一个量级。
左丘坐回椅子上,虽然满脸的亲切笑容,但在白老二眼中左丘就是一个偷袭他的阴险小人。
道人和声说道:“二爷不要担心,贫道只是有些问题想向二爷请教,绝不伤害二爷性命,还请二爷不要喧哗。”
说着左丘便放松了对白老二咽喉和嘴部肌肉的控制,白老二一张嘴就想大声叫嚷。
可是左丘早有防备,瞬间控制住了他,声音还没出嗓子就消失了。
“看来白二爷是不相信贫道啊,但是您想过不听话的后果吗?”
左丘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右脚却踩在在白老二的左脚小指上,像石碾磨麦子一样,一点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小指骨摁得粉碎。
白老二的脸上如死人一般波澜不惊,但他的眼中却布满了血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痛苦。
左丘等白老二缓了缓,松开了对他发声部位的控制,“现在白二爷愿意说了吗?”
白老二粗重地喘息着,左脚小指的碎骨之痛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但也使他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你问完之后会不会直接杀了我,那样我说或不说都是死,我为什么要如你所愿呢?”
“哈哈,白二爷多虑了,贫道方到任家镇不过三日,只是对所遇之事有些好奇而已,今日若不是我那两个小侄女被二爷扣下,贫道也不会登门拜访,只要二爷能尽解贫道心中之惑,贫道绝不会伤害二爷性命。”左丘笑呵呵地安慰白老二,可是他越说,语调就越发冰冷:
“可若是二爷不愿意,那贫道就要让二爷尝一尝全身骨骼尽碎的滋味了,我想二爷是不会喜欢的。”
白老二一想到左脚小指的碎骨之痛就让他不寒而栗,虽然他现在根本动不了。
他在内心中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瘫下来,就像被打断了骨头的毒蛇一样,语气中满是不甘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还是先说说十年前的教堂发生过什么事吧。”
“已经十年了吗,这些事一直埋在我心里十年了,从来不敢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我哥……”白老二眼神迷离,语气复杂,夹杂了很多情绪。
十年前白家兄弟还只是流浪到任家镇乞讨的小乞丐,过的是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生死由天,而此时祈神父和史考特也刚刚建好教堂,两位神父可怜他们,便将二人招到教堂做些杂物。
不久之后,白家兄弟现在的师傅——王道人就找到他们,要求他们兄弟二人帮助自己杀死祈神父,活捉史考特,回报就是收他们兄弟为徒,帮他们创立一番事业。
按照白老二的说法,他是感激两位神父的恩情不愿意做忘恩负义的小人,但是他大哥却十分高兴地答应下来,拉着自己谋害两位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