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确定了一眉的立场,把一眉拉进了自己的阵营,那就可以借助一眉的实力、人脉完成任务。
“师弟过誉了,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一眉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
“那要看敌人的计划是什么,主要是幽冥教下一步会怎么走,只有知道了确切的情报,我们才能做到有的放矢,而不至于白费功夫。”
左丘敲击着桌面,面露思索之色,“无论幽冥教在任家镇有什么行动都会引起波澜,不管这波澜是大是小,但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只要能找到这些痕迹,就不难顺藤摸瓜把他们揪出来。而且他们在任家镇一定有自己扶持的地头蛇,这样方便暗中谋划,就像王道人和白玉楼之间的关系一样。”
想着想着,左丘突然问道:“师兄可知道这几日镇上有什么大事怪事发生吗?”
一眉想了想,“大事的话只有任发带着他的女儿突然回来任家镇,怪事也是和任家有关,师弟可知道任发今天找我何事?”
“我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能知道任发为什么找你。”左丘毫无做作地说着谎话。
他能不知道任发找一眉是为了任威勇的迁葬之事,只不过是不想引起一眉怀疑的托词而已。
“任发找我是为了他父亲迁葬之事。”一眉皱着一字眉,表情十分困惑,“迁葬虽说是对先人不敬,可也不是不能做,但奇怪的是任发说他已经挑好了黄道吉日,选好了福地灵穴,只需要我主持开棺仪式和新墓入土就可以了。”
左丘一挑眉毛,心中也有些奇怪,这和原剧情不太一样啊,“他选择的黄道吉日是哪一天?”
“更奇怪的就是这个。”一眉挠挠额头,“任发选的黄道吉日竟然是中元节。”
“哦,真是有意思。”左丘的表情颇为玩味,“我只知道中元节宜祭祀、宜除服、宜入殓,还从未听说过中元节宜迁葬的,看来这任家镇的习俗和外面的大不一样。”
“我在任家镇住了好几年,这里的习俗没什么特殊的,这个日子应该只是任发自己选的。”
“那师兄答应了吗?”
“任发苦苦相求,我实在不好拒绝,而且秋生和文才都是长于任家镇,家族亲眷也都在此地,我也不能不考虑他们。”
“可师兄就没有发觉此事的蹊跷之处吗,今天黎明前龙气悲鸣,刚吃过早饭任家就来人请你过府叙事,这后脚打前脚的,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师弟的意思是迁葬和幽冥教有关?”
一眉今天一直心绪不定,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经过左丘这么一提醒,他也意识到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师兄不觉得迁葬之事从头到尾都有一种急不可待的感觉吗,好像今天你们定下此事,任家巴不得明白就破土开棺,迁葬如此大事却又这般潦草不耐,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左丘一点一点说出自己的推测,说是推测,可左丘的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这不仅是因为左丘已经知道墓里埋着一具老僵尸,更是如他话中所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一种急不可待的感觉,这很像是特意布的局。
“还有,我觉得如果这是有人给我们布的局,那么他们的目的不外乎是重伤、杀死我们,或是拖延时间,你觉得墓地里发生什么才能到达这个目的呢?总不可能是什么天灾吧。”
左丘慢慢地把一眉的思路往僵尸上引导。
“不可能是天灾,应该是人祸……”一眉拿起烟杆,又开始喷云吐雾,边抽边想,“人祸的话,不外乎是袭杀我们,可是他们要动手也不用在墓地上,直接来义庄就行了,除非……”
一眉突然一惊,“除非任威勇的墓有古怪,可是我今天去看了墓地,除了葬法不当,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啊。”
“这可不一定,如果任威勇的墓地真被人做了手脚,加以掩饰是肯定会做的。”
“你是觉得任家与幽冥教有牵连?”一眉问道。
“不好说,现在线索太少了,不能太早下结论。”
左丘现在也不敢肯定任家就一定和幽冥教有关联,这没准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