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一听便笑道,“不必了,粥便在玉米团子下边儿,方才我已然放了米进去了。
司柳想起先前那煮的照人影儿的粥汤,不禁的一阵膀胱痛。
“二嫂子,那也太稀了罢?米在哪儿呢?我去再加点。”
“老三家,你不会是忘记了罢?米跟肉都在娘的阁间里锁着的。每日吃多少,皆是有定量的,你去了她也不会给你的。”
勒个去!
司柳着实是无语了,她敢确保,庄胡氏铁定是她这一生见过的最极品的人。
但是非常可惜,她遇见了她司柳。
想起方才提分家的庄老汉的态度,她即刻转头出了厨房。“我去试一下。”
背后,柳氏担忧的悄声叮嘱,“不给便拉倒,不要闹。”
讲话间,司柳已然进了正室。说起这正室,比司柳他们现而今住的那间小杂物房那是好多了,虽亦是土墙,可拾掇的好,高大又敞亮。现而今是老两口跟小姑住的。
而大房跟次房是住在东西偏房的,便唯有原身主,没娘家,庄洪波又是个老实的,才会被欺负。
庄胡氏还在生着气呢,此时正坐到炕上,庄小姑在边柔声的宽慰着。庄老汉则是坐到另外一头,照旧罢嗒罢嗒的吸着旱烟。
瞧着司柳进来啦,庄小姑禁不住的瞠了她一眼,面上被庄洪波打的印子明晃晃的。
司柳并不理会她,径直走至庄胡氏跟前讲道,“娘,粥太稀了,父亲他们都累了一日了,我想再拿点米去补上。”
庄胡氏本来便是由于庄老汉在,才克制住怒气的。现而今一听司柳要粮食,她再也绷不住尖声喊起。
“啥?稀啥稀?平时不皆是那般吃的?咋没见旁人说?”
司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也不跟她掰扯,径直望向庄老汉。“父亲,你觉地呢?”
庄老汉没吭音,司柳不声不响的继续。
“一家人在一块,要吃饱了才可以好生的作工不是么?要是都饿着肚子,这生活还有啥意思?”
庄老汉是聪敏人,不会不明白司柳讲的是啥意思。虽然他也觉地粥太稀了,可平时家中的事对他来说皆是娘们处置的,他也懒的过问。
可现而今被小辈这般拿分家要挟,他还是有些个不爽。只是,他不会在司柳跟前表达出来的,只笑着说。
“老三媳妇儿讲的对,是你娘亲疏忽了。”讲完,他便望向庄胡氏,“去,再拿些个米出来给老三媳妇儿。”
“我不拿!”庄胡氏全身都在抵抗。
庄胡氏这一代是经历过灾年的,吃过不少苦。因此,非常的抠门。生怕,哪儿一日便又成了讨饭的。
司柳觉地,她亦是可以理解这类心情的。可此刻非彼时了,总不可以由于那点心思,令全家人都跟随着捱饿罢?
庄老汉被回绝了,也生了气。
“死老太婆,你究竟拿不拿?”
“我不拿!”庄胡氏尖喊,“她要分家便分家,这儿是我的家,哪儿有她作主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