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见那先知面容,时隐时现,似有意隐藏真容,虽看不清却总觉得熟悉,天帝说:“既然先知不愿泄露天机,本座也不强人所难,只此事重大,先知既是来辅助本座,理应真容相见,方得信任于你,请近身相见可否?”那先知一惊,反后退几步,说:“本该遵陛下之命,然时机未到,不便与陛下相见,望陛下体谅,只待时机成熟,必不再推脱。”天帝听她如此说,越发好奇,说:“如此隐藏真容,本座如何相信你?”便飞身过去,看到底是何人,那先知已知他意,说:“陛下,不可。”急用轻纱遮面,天帝便无法下手去揭她面纱,说:“你竟早有准备!引本座梦中相见,却轻纱遮面不露真容。藏头露尾,故作神秘,究竟有何目的?揭开面纱,否则本座只好得罪了。”
先知说:“陛下勿心生疑念,我有无目的陛下心不知吗?你不过想动手揭我面纱,却知此行为太过轻挑,怕有损你的声誉,可又不愿就此放过,便为自己找了这个借口,好正大光明行此轻薄之事,我可有说错?灵海圣地,揭女子面纱,陛下是何道理?”天帝本正派,说:“先知放心,本座无一丝轻薄之意,只你所说事关重大,若你所言属实,我各界需早作打算部署,你一句话便要我三界兴师动众,本座怎可不谨慎?涉及三界之事,本座还知得轻重,自身声誉事小,三界安危事大,你这般隐藏真容必有目的,本座不能就此放过。”
先知心想:被他拦着,便别想走脱,说:“陛下若要信任我,自是不难,我说一事,陛下自去查证便好。”天帝说:“你说。”先知说:“陛下,可记得那尧蓂花有一瓣真身,被自己损毁,陛下曾耗用无数灵力救治于她,几乎致你灵力散尽,才护下她的性命。”天帝心苦,说:“自是记得,她去找寻凤翥被拒,失望而归,便自残真身。”先知说:“这个尧蓂花,心痛之时便要自残真身,凡人也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她亦是个修炼数千年的女仙,做事却如三岁幼童般幼稚,即便自残真身,又可曾解决问题?不过伤的是凤翥和陛下及关心自己的人罢了,不若多用心思,去化解难题,这般荒唐,实不是修道仙家所为。”天帝说:“先知所言甚是,只这道理简单,看透的却有几人?本座又何尝不是这般荒唐。”先知说:“陛下,总得历过情劫,才得成长,或许有天回头一看,才知自己当初多么幼稚可笑,所受之苦多是无用,只徒惹烦恼罢了。”
天帝说:“先知所言自是通透,只不知提起晓蓂一瓣真身,却是何意?”先知说:“那尧蓂花一瓣真身虽毁,一缕魄魂却未死,只伤得太重,几乎与她自身魂魄分离,直到她死时,魂魄散乱,那缕魂魄彻底与她自身分离,也降生凡间重生成了人身。”先知叹息一声,说:“此晓蓂非彼晓蓂,她欠陛下一世深情,怎能不还?今生与陛下有缘,此缘分乃上苍注定,定与陛下分不开了,陛下去凡间寻到她,便知我所说非虚。“天帝听完,不由脸色大变,心痛之疾已然发作,对晓蓂,难道自己不是早已放下,心中淡然?为何旧事重提便如此痛苦,想要拒绝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先知说:“陛下与她有缘,到凡间自会相见。”天帝痛得难以自制,皱眉头,说:“我早已不会再爱了!”
先知看他痛苦,亦是不忍,说:“陛下伤痛,我怎不知?一片深情,终是所托非人,付错了人,情伤自是难愈,却非无药可医,只等那对的人出现,一切迎刃而解。”说着拿出一件东西,接着说:“此物赠于陛下,助陛下认出那人,凡间若见到她,便会发亮。”掷了过来。天帝接过一看,乃极温润洁白的一件宝玉,发着柔和的光亮,一闪一闪。先知向天帝施礼道别,天帝心痛难忍,顾不得拦她,心想:可恶,引得本座心疾发作,你却好脱身。天帝醒了过来,手里果真还拿着那块宝玉,却已不再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