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真几分假,司拓懒得追究,总也是当作说笑一听而过罢了。
不理会他那个小师伯,继续说起亘谷来,“大公子可听闻,亘谷公子可是治好了五公主的梦游之症。”
明承心底一沉疑惑起,他是如何知道的。
一撇嘴,作出迟疑的表情,“竟有此事,我还不知?”话锋一转,侧身靠向他,“五公主竟然有梦游症!”
真是贯会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五公主的梦游症宫里几乎是人尽皆知,而亘谷公子偷潜入宫,连续两日守在公主寝殿高檐之上,自以后,公主的梦游症便再也没犯过。”司拓倾身,特特也朝他凑近,语调轻松就像是在说故事一般,“宫里人都在传,是亘谷公子治好了公主,所以,我也忍不住好奇想找你问问。”
“国师竟然也如此热衷八卦。”
“听多了,有些事自然而然也想问个清楚。”
“那真是要让国师失望了,此事我从未听亘谷说起过。不过,若是真的,倒要叫他也帮我看看我的失忆症能不能瞧好。”
这夜深风轻,星疏云淡,却见两个大男人走的如此近,还低声聊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倒是将这偌大的园子衬得更显静寂。
走到一处岔路口司拓停住了脚步,略略施礼道别,“明大公子的房间到了,安心在此歇息几日,慈安!好生伺候着。”
“总还没聊尽兴,要不是明日一早还得回营府出早操,我定要与国师喝几杯。”明承客套的说道,似是久逢遇知己的亲切。
司拓也跟着客气回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长叙。”
两人躬身行礼拜别,明承目送司拓走远这才叫慈安引路进屋。因是夜深,慈安也不好打扰,见他无别事交代便恭敬退下。
终于是有了个安身之处,终是耳边清净能好好休息一番,浑身疼痛不减,还要与司拓玩心机,真是身心俱疲。明承今日也算是体验了一把身不由已的官场交际,只此一次便不想再有第二次,可若真是在这里住下,少不了假面傻笑。
“亘谷这小子。”明承感慨完,这又想起司拓刚才说的话,不觉心头不爽,“没想到消失那几日竟然去了宫里找姜芷。”
想想之前刚压制住孟婆后的那几日,亘谷不在身边自己可是提心吊胆了许久,没成想,他竟然重色轻友,不顾安危偷跑进了皇宫。
他是真不知道那道宫墙内掩藏了多少高手,还是自信于自己功夫了得,反正不管是啥,他就是重色轻友。
明承撇嘴不服,但想想自己又何须如此忿忿,忽而突发奇想有了另外一个想法,若是亘谷和姜芷能成一对儿,那岂不是双赢的好事。
“姜芷和孟婆,两人也算都有了好的归宿。”明承自言越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看来,自己做媒婆的第一桩生意就是他俩了!
明承心头窃喜,伤痛都减轻不少,可转念又想,自己何时起开始如此热衷于做媒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