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意她们到了谨丝的房间外,便看见谨丝的贴身丫鬟嬷嬷都立在外面双眼通红。
谨亭按讷不住问:“二姐姐如今可还好?”
贴身丫鬟红着眼睛说:“夫人如今累了才刚刚睡下,夫人和老爷夫妻情深,眼睛已经哭得肿了,刚刚肚子又疼了几次,三姑娘不知道如今老爷那边怎么样了?”
谨亭眼圈又红了:“你们好好照顾二姐姐,姐夫那边不会有事的。”
文意看着她们的情绪都不太稳定,叹了口气说:“表哥表姐,你们且回房里稍微睡上那么一会,大家都熬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在这守着,有什么事再叫你们。”
谨亭看着文意一脸不赞同的说:“妹妹,你的身体一向弱一些,怎么能在这里守着呢!你先去休息,你能来,便是帮哥哥姐姐们最大的忙了。”
文意摇摇头,一边推谨亭一边说:“大家今儿都累了,你看看你们这个模样,哪里还能熬下去,我在这守着,我身体哪有就那么弱了,你们放心,左右我实在是挺不住再去找你们,况且二姐夫的事情还要表哥们去查呢!便是表姐这家里的事情还等着你去主持呢!舅母如今这般伤心,你可要振作起来。”
好说歹说,文意将几个哥哥姐姐劝走,方坐在那歇了一会,满脑子浑浑噩噩的,她不明白太多的东西,只是知道怕是要有什么风波了,想着想着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啊!夫君,夫君,夫君!”突然在屋里睡觉的谨丝喊了起来,这一喊将文意喊醒了。
文意脸色有些苍白的冲进了屋里,看着坐起来的谨丝焦急的问:“谨丝姐姐,这是怎么了?”
谨丝看着文意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妹妹,我的好妹妹,我夫君如今怎么样了?他可有受什么伤?”
文意拍了拍谨丝温柔的说:“谨丝姐姐,你别难过,你还不信姐夫,他自然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得,舅舅舅母已经在想办法了,想是没有多久,姐夫就能归家了,如今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
谨丝看着文意,声音颤抖的说:“我如何能够心安呢?我虽然没见过那地牢什么样子?但是你姐夫在那里一刻我都是不安的,现在天气渐渐冷了,他在那里定然是过得不好的,万一那些官员在给他上刑可怎么办啊?”
谨丝的手都颤抖了起来,文意连忙拍着谨丝的手,轻声细语的劝慰:“姐姐,舅舅舅母会托关系让狱卒多加照顾的,况且姐夫是朝廷命官,他们不敢擅自用刑的,你且宽心,姐夫现在只怕最是惦记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谨丝脸色苍白的推了推文意说:“妹妹,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可是我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却是一刻都无法安心的,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如今我有着身子,定然是要割了她的脑袋的,妹妹,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最是疼姐姐了,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如今如何了,好不好?”
文意看着谨丝哀求的样子,心里仿若刀割一样疼,却不得表现出分毫,勉强笑了一下:“谨丝姐姐先睡一会,我这便去问。”
说完文意快步离开了房间,待到屋外,眼泪啪的一下落了下来,她看着谨丝姐姐这样,实在是难受,屋外的丫鬟婆子看见文意这样,都安安静静的一声都不敢出。
文意看着秋儿,颤声说:“你快去找英齐表哥,让他去找几个稳婆在府里备着。”如今谨丝姐姐的情绪如此不安,况且刚刚丫鬟们还说似乎肚子还疼了一会,为了以防万一,这稳婆还是要备着来的妥当。
秋儿立即往外面跑去,文意叹了一口气,然后才信步去往母亲那里走去,要如何与谨丝姐姐说,还是得问问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