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一听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起来,母亲在家里能碰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该不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文华,文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太医,这活血化瘀的东西,可是有人故意害母亲?”
太医摇摇头说:“大小姐不必多想,应该不是故意的,郑国公夫人只沾了很少,平常生活中不注意很容易的,只是因着郑国公夫人最近累到了,才会昏厥,应该是偶然现象,小姐不用担心。”
文华这才放松了下来笑着说:“那劳烦太医了。”只是文意还停在原地,陷入了深思,真的是无意间的吗?若是有人害母亲,只是日子尚浅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呢?若是母亲没有劳累过度晕倒,是不是等到发现的时候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越想文意越觉得后怕,越发坚定了一会一定要叮嘱王嬷嬷,好好的守着母亲,再也不能出这样的事情了。
这边主院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医,郑国公也回来陪在了郑国公夫人身旁,文意在院子里等了好几个时辰,才听到母亲已经醒了的消息,又反复的交待了王嬷嬷一定要小心母亲的衣食起居,这才精疲力尽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文意拢着长毯半躺着养着精神,昏昏沉沉的便要直接睡了过去,还是秋儿担心文意着凉,轻轻的将文意拍醒;“姑娘,姑娘,姑娘若是困了,便回里面睡去,睡在这里若是着了凉,本来姑娘的身子便没有好利索,只怕又要不好了。”
文意实在是累的狠了,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便迷迷糊糊的应和着,一边往里间走去。
秋儿看见文意动了,才继续说:“姑娘,还有一件事要禀报姑娘,今儿姑娘在主院的时候,前院的人来了咱们院子找姑娘,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
“哦?可是有什么事?”文意迷迷糊糊的随口问了一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左相家的公子,便是姑娘最是讨厌的那个,这左相家的公子也是的,把咱们姑娘害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登门。今儿他来了府里说是要见姑娘,探望姑娘的病和给姑娘道歉,还说是姑娘有东西落在了他那里,要亲手交给姑娘,毕竟是左相家的公子,前院的人做不了主,便寻姑娘,只是没有找到,那左相家的公子便走了,说是择日再来。”秋儿有些不高兴的说,自从知道文意的伤是受那个左相的公子连累,她听到这人便没有了好脾气。
文意略微有些清醒了,一脸迷茫的回头看着秋儿说:“这人就是个无赖,告诉前院的人不用理他,若是他打着左相的名头来,便禀告给父亲母亲,让父亲母亲接待他,我是不想要见到这人。若是说来见我的,便让前院的人说我病了,反正找个理由打发了他便是了。”这左相的公子便是自己的克星,她又不会嫌弃自己不够倒霉,见他做什么!
秋儿有些纠结的看着文意说:“姑娘,可是若是姑娘的东西真在那人手里,还是要拿回来才好。”
文意回头笑着说:“我哪里有东西在他那里,不要听那厮胡说,我倦了,便先睡了。”说完文意打了个哈欠,便窝进了床上。
便这样,太子送文意的糖人便阴差阳错的留在了宋清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