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道缘一发火,别说甄剑害怕,就算是甄仕爽,也有些发怵。
纵观全场,也就只有,泥抹子和姗姗来迟的骄阳鼓,能劝上两句。
然而,根据甄剑的秉性,忌吃不记打,打两下也好,所以这一时半会的,泥抹子也没有说话。
至于骄阳鼓,他早就被莫高声,夸上了天,视线之中,从来都没有这等杂事!
他能来这里看看,只是因为柴道缘,非同一般的杂鱼罢了!
看着柴道缘把一条红绳抽出来,手上土系灵力运转,骄阳鼓暗自心惊,恐怕要不了多久,此人便可以着手突破金丹期。
到那个时候,柴道缘比他年长八九十岁,真不知道这个人,还认不认他这个大长老!
柴道缘的这条红绳,细细一条根,注入灵力之后,猛然变大,约莫有婴儿手臂粗。
打在甄剑身上,直让这个小崽子,惨叫连连,哀嚎声不断。
“你娘与我同岁,在当年,她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令我佩服不已,谁知道竟被人花言巧语给骗去了,还生下来你这个孽障!”
“我实指望,她金丹大劫之后,生下了你,可以继承她的遗志,早日突破筑基,立志成就金丹。”
“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的祸害,以后那还了得!”
柴道缘的一番话,不仅把甄剑骂了个劈头带脸,连甄仕爽都骂了进去。
父子两个鹌鹑一样,还不敢反驳!
这些话,虽然有些越俎代庖之嫌,可在场之人,谁不知道柴道缘和他那个义妹,感情至笃,甚至还要稍好于柴道缘和甄世爽。
之前,也有人怀疑过,柴道缘是不是对他这个义妹,有另一层情感。
但是,心中无码自清高,对别人的非议,不另设码头,心中光风霁月,便是清高。
一个是刚烈女汉子,一个是霸道男总裁,要是结为夫妻,怎么受得了?
两个人那是,真正佩服对方的为人,才义结金兰,八拜之交。
而当年的甄仕爽,小奶狗而已!
柴道缘的话,听起来好像很重,可总归是看着甄剑长大的,下手的分寸,还是有的。
别看甄剑嗷嗷叫,很惨的样子,大半都是装出来,想要博取同情!
打了两下,旁边的人,又拉又劝,就连泥抹子也说了几句,柴道缘这才作罢。
之后,大家又谈起来了,游家的事情。
一切因果缘由,全被梁大柱解释一遍。
期间,甄剑还哼哼了两句:“我只是气不过!”
刚刚说完,柴道缘又瞪了他一眼。
小崽子脸上一苦:“真是要谢谢梁师叔,这下子终于把我心头的这个结,给解开了!”
顺手,甄剑还把那个玉质的瓶儿,交给了梁大柱。
诸事商议完毕,柴道缘还拉着甄剑,要他抬着礼盒,明日和他一起,去给游家下聘礼!
甄剑脸上,苦色更甚:“不去行不行啊!”
柴道缘呵呵一笑:“也可以!”
“去去去……一定要去!”
彩礼这个东西,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应该给,也必须给。
不过,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彩礼是给的,不是要的。
条件好点,就多给点,条件差点,就少给点!
而梁大柱,肯定是属于,条件好的那一批。
彩礼很简单,三颗筑基丹,一十八件一阶极品法器,以及其余的一些丹药,和一些符篆等等。
听起来,好像有很多,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找了几十个弟子,给抬了过去。
由柴道缘领头,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吸引了坊市之中,无数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