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鹏叙述完,在大家的注视和关怀下,越来觉得自己越委屈,竟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嘴里还念念有词。
“死项飞、烂项飞,以后有啥事别突然袭击行不,起码给我打个招呼,告诉我该防范啥风险,这倒好,差点被人踩死!我就是像你们一样正面打击下敌方也好,死了还算英勇就义,这样死了,顶多在报纸上发个豆腐块消息:开业活动中发生集体踩踏事件,一青年不慎摔倒遭踩死,请广大读者年轻朋友参加集体活动时站好扶正!我冤不冤哪我?”
杜新鹏边抽泣便念叨,念叨完哇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一群人听到杜新鹏的哭诉,憋住笑,让可怜的表情尽量多停留一会儿,但是随着哭诉越来越多,特别是说到报纸发豆腐块消息时,实在憋不住,全笑出声来。
“还笑,我说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呀?啊?”
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钱老爷子觉得自己一把年纪,继续笑下去有点不像话,便强止住笑:“行了,别哭了!知道你委屈,也立了大功,这样吧,我做主给你一个大奖!”
杜新鹏仍然没有止住哭泣:“奖啥呀?我这衣服、鞋子可都得换,还有这伤也得治!”
“好,好,好!全部按你说的来,不过我没时间、也没兴趣给你买衣服、鞋子,给你5000块钱,你自己去买吧!一会儿让落梅带你去治伤,顺便检查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内伤!”
“多少钱?老爷子你再说一遍!”这回哭泣止住了。
“5000,够不够?不够也就这么多了!”
“够了!够了!老爷子、落梅姐你们够意思,我这回遭罪也值了!”杜新鹏说完来到项飞身边:“下次有这活,多叫叫我,兄弟我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项飞看着这张大雨直接转晴的脸,调侃道:“不委屈了?不哭了?”
“我刚才说委屈了吗?哭了吗?没吧?只是向你们叙述整个过程而已,流点泪,那是真情流露!”杜新鹏这个自说自话的本事确实无人能敌,脸皮也着实够厚!
众人才不管他说啥呢,全都进入一个状态:看着大家的“开心果”表演在那乐不可支,甚至没有了表演,光看那张脸也能笑出声!
话分两头说。
在项飞他们大闹开业典礼时,楼上一扇窗户后面藏着一双眼睛,严峻而深邃,下面两道法令纹深且长,透着一股让人看到自觉低头、保持距离的威严,这就是“九爷”——王建新!
他右手轻推窗帘,瞧着外面这处闹剧,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对面楼顶望去,与一双眼睛不期而遇,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好像在和一位老朋友打着招呼。
九爷头发已经花白,却仍然根根直竖,透着不一般的倔强和刚强,身穿藏青色唐装,脚上一双老北京布鞋,这样的打扮就是走在大街上也平凡普通,却碾压着身边的一切张扬与虚华。
“这李奇干点活行,果然不是经商的材料,老胡,给他打电话,别闹下去了,息事宁人!”
“是!”
李奇接到电话后,像之前描述的那样做了一番处理,待事件平息下来,快步来到办公室,向九爷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