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把林骁的电话和地址记了下来,摆手说道:“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的,你和你的朋友先走好了,让他以后少喝点酒。”
自始至终,谢暨都以为宿弘化是喝了酒脸才那么红的。宿弘化逃过了被交警逼着喝尿的尴尬,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
“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是我的恩人。”
宿弘化长喘几口气说:“真是侥幸,换了别人,今天保不准得让人逼着喝尿了。”
车子穿过闹市,在一幢小别墅门口停下,宿弘化对林骁说:“天这么晚了,你就在我家里住下,明天开学,一起去报到。”
大学的生活丰富而有趣,充满激情却又充满了颓废。一个穿着黑色休闲上衣,下身一件蓝色牛仔裤的中年男子扫了几眼闹哄哄的教室,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说:“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西完我们以后可以融洽的相处,做下自我介绍,我叫姜开济。”
他把话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白色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姜开济。字写的仓劲有力。
一番自我介绍,使嘈杂的教室安静了下来,林骁仔细打量着姜开济,见他五官清正,眉宇中带着些慈祥的样子,虽然人已经到了中年,可是依然穿着时下年轻人流行的一身休闲装,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亲切中带着些为人师表的威严,稳重之中又不失和气,不象其他的科目老师一副寡妇样的正脸。
姜开济咳嗽了一声,继续对下面说的学生说:“这是第一次和大家接触,以后真的希望我们能够更好的相处,刚才我看你们莲的那么起劲,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东西竟然带给你们这么大的吸引力?”
嘴角还有口水流下来的宿弘化正好听见,他脱口说道:“还是不昨天梅宏峻大师的胡奏会!”一石击起千层浪,教室一下又变的有些喧闹。姜开济看看又埋下头去睡觉的宿弘化,无奈的摇了摇头。
男人之间永恒的话题:钱,女人,女人钱;女人之间不变的话题:帅哥和购物。介于两者之间的就是宿弘化那个不扰乱同学聊天的特困生。
姜开济在讲抬上踱了几步,微笑着说:“你们对古胡这么感兴趣,对胡又有几分了解呢?”
一个眼睛黑亮,眉宇间带着几分秀气,身材有些瘦小的男孩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回答说:“有五弦和七弦之分。”
几个衣着光鲜,装扮靓丽的女生瞄了几眼起身回答的男孩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看邢成弘那个穷酸样,农民就是农民,自以为知道的老多!”
“就是,就是,连梅大师的弹奏会门票都摸不上,还在那里臭显摆。”
……
邢成弘听到那几个女孩子的讥讽,脸已经涨得通红,他强压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拳头狠狠砸到了身前的桌子上,瞪着几个女孩子,气鼓鼓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