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看见的依旧是不肯退让的倔强劲,虽然不似从前,但铿锵有力虽已深深凹下去,现出濒死的呆顿依然是那张顽固的嘴,虽苦苦挣扎想喘口气,却没有刁难,没有责备,没有恐惧只有对自己无力把话说完的焦虑。
“贵娇不会来了吧?”他极力克制的补充了一句。
“会来的。我已经托人带信去了,没那么快呢。”
他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喘着粗气。
除了一时的意外外,还有不安。沉闷之中,一个念头掠过脑海。也许,他从未承认过我属于朱家的一员,如今,那四百斤稻谷的约定伴着无畏的念头也不复存在了,应该存在的模样消失不见,被命运戏弄的痛心疾首。多少年了,我能活下来靠的就是他当初的慈悲,他的慈悲纵容了我多年,助我挺住了很多灾难和黑暗。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我依旧是个外人,依角色扮演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