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独托来巨木放在底下,孟浩然不明所已,小声地问李白两人道:“他想干什么呢?”
“他想用这巨木当箭来打我们。”李白说道。
“当箭?不是吧,这么大一支箭,那弓呢?用什么作弓?”孟浩然不敢相信。
“李白说得对,他知道李白真气不足,不能施展凌云飞,故把巨木摆在我们正下方,就像现在这样,然后一直向上射来,我们便避无可避!”紫烟苦笑着说道。
孟浩然一看,情况还真是如此,不由得急了起来。
这时,只见木独双手运劲托着巨木底部,一个下蹲,接着双手用尽全力往上一抛,嘴里大喝一声“起”!
只见巨木瞬间离手,似离弦之箭一样“蹭蹭”往上飞,直冲李白脚下射来。
“真是巨木箭!”李白大惊,连忙拼尽全力往上飞。
可他的真气本来都已经快耗尽,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往上飞。
只听“呯……丝丝……”几声,巨木就撞上了他的脚底!
李白只觉得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疼痛,痛得他牙关紧闭,冷汗直流,但纵是这样,他拉着孟浩然与紫烟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巨木撞上李白后并没有停下,而是顶着李白继续往上飞,李白那个痛啊!痛入筋骨!痛入魂魄。
不知为何,此时痛不欲生的李白忽然有了诗兴,也许是作为一个连骨子里都藏有诗的诗人,作诗是他转移痛苦的最佳方法,只听李白高声吟诵:
吴会一浮云,飘如远行客。
功业莫从就,岁光屡奔迫。
良图俄弃捐,衰疾乃绵剧。
古琴藏虚匣,长剑挂空壁。
楚冠怀钟仪,越吟比庄舄。
国门遥天外,乡路远山隔。
朝忆相如台,夜梦子云宅。
旅情初结缉,秋气方寂历。
风入松下清,露出草间白。
故人不可见,幽梦谁与适。
寄书西飞鸿,赠尔慰离析。
诗一气呵成,惊得一旁的孟浩然和紫烟口瞪口呆,想不到在此种情况下,李白竟还可以作出如此深意的诗句。
不过巨木却不懂诗句,并不会因为李白作了一首好诗而停下,而是继续疯狂地顶撞着李白的脚底,直到血肉模糊!
痛至极点,就是爆发!
李白狂叫一声,脚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真气,这真气冲至丹田,与之前天粱液引起的真气交汇在一起,再往上,又汇入不久前作《怨情》一诗蕴藏之真气,几道真气周转全身,瞬间唤出一个强大的真气护罩,把巨木一下子顶落下去。
此刻,李白的真气正式到了二重之境!
看到李白突然生出真气护罩,并且把巨木顶落下去,紫烟一阵高兴,问道:“李白,你的真气境界是不是突破了?”
“是啊李白,听你的气息,你的真气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孟浩然也是一脸高兴。
“对,我突破了!真气二重!”李白无比兴奋,拉着孟浩然与紫烟在高空中一阵飞转。
他现在是真气充盈,精力充沛!
“好啦,你别转了,头晕!”孟浩然内力耗尽,哪受得了李白飞转折腾。
“孟兄,是我太兴奋,失礼了!”李白一脸歉意,连忙稳住不再乱动。
“对了,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突破?还有我刚才见你被那根巨木磨得双脚出血,你的脚怎么样了?”紫烟关切地问道。
李白呵呵一笑,“小仙女,我的脚没事,还多亏那根巨木,它在我脚底的涌泉穴顶撞不止,直接就把我送进真气二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