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在哪?”
易辛沙哑着喉咙说道,看着陌生的周围。
“你晕倒在打谷场了,我爷爷是药师,他发现之后把你背回来的。”
只见从屋外进来一个约莫豆蔻的女孩,几点雀斑显得更加活泼灵动。
“打谷场?大家都怎么样了?那个祭坛还在吗?”
易辛紧忙问道。
“什么祭坛,大家都在忙着秋收,能有什么事。”
女孩疑惑地看着易辛,她在怀疑这个男孩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毕竟他发烧在这躺了两天了。
易辛皱了皱眉微微思考了一下问道:“你爷爷什么时候把我背回来的?”
女孩居然不知道祭坛,或者是她那天没去也说不定。
“两天前呀,我爷爷给你治疗两天才勉强退烧的,他说你的烧很奇怪,似乎不是一般药石可医,要不是我家的祖传秘方你就醒不来了。”
女孩撇了撇嘴道。
“两天前你在干什么?”
易辛勉强咽了口唾沫道。
女孩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因为易辛此时的表情非常异常,让她有点觉得是不是他对自己有所企图。
“我在和我哥哥在镇上收药材,收了三百斤的药材我哥哥背回来的。”
女孩在说道哥哥的和背着三百斤药材的时候加重了口气,似乎在劝告易辛别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易辛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他有些失神,这件事细思极恐,女孩在小镇收药材定然是摆摊的区域,离打谷场并不远,那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看不见。
刚才她听到自己说祭坛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这就是说她根本没见到或者是见过却忘记了,他觉得前者可能小的可怜,至于骗自己,这就更不可能了。
从药馆出来,他问了不少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关于祭坛的任何事,似乎就像是他做的一个梦一般,可是真的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吗?
他看着那除了村民曝晒的粮食,空无一物打谷场,他觉得也许……
就在他觉得自己怕不是又做了个梦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大叔在昨天祭坛处拢粮食的时候露出一道凹痕。
这个凹痕规模,竟与当时祭坛大小相差无两。
“大叔,什么时候这里多这么大个洼地呀,我记得以前没有吧。”
易辛向那个脸色黝黑的赤着膀子的汉子喊道。
“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从前两天才有的,兴许是地下有暗流冲刷的地面下陷吧”
看着汉子淳厚的笑容,易辛心里更加的冰凉。
仅仅是地下河能形成这么规则的凹痕吗,可是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哪怕是说错了两天前的事怕是也没人会信,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将所有人的记忆都抹去,又为什么自己还记得?
他又想起昏迷之前那道白色残影以及将空间都震得扭曲的神龛。
他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层次太低接触不到而已,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自嘲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夜晚,易辛想要再去起铭山碰碰运气,也许白虎那日恰好不在呢,他现在不想过任何一个救命稻草。
月牙潭,因潭边的巨石极像一个弯弯的月牙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