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那会儿，沈凛初那个小得意的样子，就好像刚刚中了五百万大奖。摇头晃脑吃的不亦乐乎，倒是余悸低头吃饭，一言不发，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抬头。

毕竟是个女孩子，哪怕年长他几岁，这种事儿上还是会放不开。

有些女孩子，黄段子说起来噼里啪啦，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正搁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一定什么样子了。

余悸跟着米晓米也是看过不少的黄段子的，却没想到只是跟沈凛初接个吻，就成了这个样子。

沈凛初侧着头趴在桌子上，脸凑近了一些，拿手指轻轻弹了余悸脑壳一下，对着她道：“吃个饭要趴到碗里去了！是不是我魅力太大了，不好意思看我了啊！”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余悸淡然的翻了个白眼，所有的不适也都烟消云散。最近，沈凛初越发是朝着小狼狗的标准前进了。这个发现余悸不是很喜欢。

筷子背儿敲在了他刚刚不老实的手上，眼睛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告诉他，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弹的。

她皮子娇嫩，弹出红印怎么办？

她恍然大悟，她明明是皮糙肉厚的！

余悸神色温和的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沈凛初，你变了！”

太多时候，她的笑是绵里藏刀，可她的刀碰到了一个傻孩子。

沈凛初眉梢往上一挑，“是不是变得更帅了些！”

余悸脸上的笑容差点崩掉，最终仍旧浅浅的笑着，“帅！哪是一个帅字了得，简直帅的人神共愤！”余悸忽悠起人来，也是不偿命，反正他长得好看确实是实话。

“是吧，是吧，你可没选错！”他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却也更加深得余悸的心。

没有选错的，因为是他，她才决定尝试一下，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要是发现选错了怎么办？”余悸左手撑在下巴底下，满脸笑意。

沈凛初脸色一变，满眼忐忑，他其实不确定的。

不确定余悸的心意，不确定余悸的想法。从前没什么，可往后……

若是余悸当真觉得选错了，不要他，他还没想过自己该怎么办呢！

余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呢！”

他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心中却油然而生了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他知道余悸不是逗他玩的，有时候真心话往往是用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他们之间终究隔着没有言说过的秘密，他不想探究她的秘密，却也是夜夜纠结着。

“不开心了啊？”明明神经大条的余悸却在某些时候，七窍玲珑的很。

“没有！”他拒绝的飞快。

余悸不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火眼金睛啊？”

“大概不能！”余悸笑道。

“要是……我说如果，如果你真发现选错人了，怎么办？”他小心翼翼的，不肯放过余悸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大概早就猜出他心里想的这个，余悸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