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姝还是从叶俞钦处知晓北仓国南伐的事情,随后又在顾鸣生处得到了证实,想到如今好不容易宁静下来的日子又要伴随着战火纷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然而瞧着不远处一个劲练着大字的人,又觉得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如今要做的就唯有两件事情——是否入伙廖氏商行,另一件则是找到酒老人。
她已经从府医那里得知,日后就算找到酒老人为他接肢,那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而顾家如今的底蕴显然无法支撑。那么,廖大家那里便是她仅剩的一条路了。
“姐姐,你想什么呢?”
“没有。”
“我可不是傻子,你刚才的表情可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顾锦和耸了耸肩头,他坏掉的是双腿可不是脑子,自然知晓她刚才这话掺着假。
“……听父亲说,北仓国的军队要打来了。”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们与北仓国终究是要有一战的,你这当是多虑了,而且战争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事情,同你没有多大的干系,你也莫药杞人忧天。”
“……”
顾锦姝觉得他真的一点都不可爱,自己心忧国事怎么了?她当也不是有那么大的野心,就想让全家人平安喜乐罢了。
“听说威北侯和柳家的婚事定下来了?”
“嗯。”
“那柳氏……”
顾锦和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顾锦姝一眼,毕竟柳氏的事情一直由她负责,既然柳家攀上了威北侯府,那么日后极有可能会为柳氏说话,她到时候又当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多大的事情。”
这话顾锦姝说得不假,毕竟依照赵涟漪那性子未必肯为柳氏说话,而柳家那位小爷应当也是一个聪慧的主,会顾忌着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
短时间内,柳氏终究会被禁足。
“你心里有底就好。”他一脸严肃地说了一声,便将眸光放在了书桌上。听着他一副小大人的声音,顾锦姝不禁笑出声来,“你倒是愈发老成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
顾锦姝听着他这声音脸色也是微微难辨,最终轻语道:“时至今日,你难道还不准备告诉我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都是过往云烟罢了,姐姐何必强求,可能是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吧!”
他说话的时候头始终低着,而顾锦姝却抿着唇角继续道:“那么,裴锦娘和你是何关系?你应当知道,她对你……”
“姐姐,你是不是多想了?她只是将我当成干儿子罢了,你这样疑心重重的样子,让我感觉到害怕。”
“……可她对你是不是也太热情了一些?”
“有吗?我怎么觉得一般呢?”
就在顾锦和这话刚落时,顾锦和身边的小厮疾步走进来:“大公子,裴国公府的大姑娘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