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霓裳感觉到那冰凉的刀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徘徊,她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这人比她平时见到的更加可怕。
她终究是低估了顾锦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她求上门来的,而我看着她可怜不能拒绝。”她顿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您或许不懂,我也曾经有过这般大的女儿,只是她终究还是去了。”
“你说得是你为葛家生得那一对双生子?”
“……”
廖霓裳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原本只是想要博取一个同,却不曾想眼前的人居然将她的老底儿都查了一清二楚。她曾经为了引开帝王的注意力,确实对葛家二爷青睐有加,甚至有一段时间还险些动了真。
那一双孩子确实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只可惜女儿却没有保住。
“不要用这样不可置信的眸光盯着我看,我说过我对你了若指掌,而你对我却一无所知。”他手中的小剑瞅着她白皙的肌肤上轻轻靠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途我真会杀了你。”
“您怎么知道……”
廖霓裳抿紧了唇角,她自认为这些年的事做得甚是隐秘,甚至那孩子都不敢带在自己的边,然而谁能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不要试探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沈青辞语气有些不耐,他不喜欢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若不是这一世份所限,他怕是一早就让她去见阎王爷了。
听出他话语里面毫不掩藏的杀意,廖霓裳识相地没有多言,反而将一切都放在了那一线生机上:“不知道先生需要什么帮助?”
“北仓国太学府的就读名额。”
“太学府就读的时间已过,我……”
“不要说你没有办法,我知道你有办法,有那本领让魏山河为你痴不改,你难道还没有能耐让他为你鞍前马后?”
沈青辞声音极浅,可廖霓裳却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面,那一张角绝色的容颜此时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一张惨白的脸不见些许红润,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名额是给沈青辞的,你将我未来徒媳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自然有义务安排这些不是吗?”
瞧着她紧抿着唇角一声不吭,沈青辞轻嗤了一声:“要么死要么按照我说得去做,否则你隐藏的秘密便会被世人所知。”
“好。”
听着她答应那冰冷的钝器这才稍稍离开了一些,只听他淡淡地道:“以后廖氏商行的收入我要三成,到时候会有人过来取。”
“好。”
沈青辞听着她这识趣的声音这才将人放开,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你对周念枕的谊不过是托孤之罢了,皇室将你当成敛财工具,你难道还要为他们奉献光与吗?你可别忘了,你和魏山河走到今时今是谁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