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北仓国皇都的热闹,蓟州那边却相当的安静,虽然他们也会举行科考,然而此次的科考并没有惊起多大的水花,甚至还不如郑二爷被擒引起的水花大。
周念枕瞧着地牢里面披头散发的人影默默地扯了扯唇角,虽然是一只小虾米,可有时候起到的作用却是巨大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生将养着,可被弄死了。”
周念枕的声音有几分冷冰冰的阴森之气,而郑家二爷这时才抬起头来,看到少年帝王轻哼了一声便将头转向了另一旁。
“你这性子还挺执拗。”
听着周念枕揶揄的声音,郑家二爷狠狠啐了一口,语气相当的蛮横:“黄口小儿。”
“放肆”
“大胆”
周念枕身边的人听着这阶下囚如此忤逆自家的主子,这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就连声音都相当的冰冷。若不是木桩子将牢里牢外的人强行分割开来,他们怕是止不住自己的脾气,让他缺胳膊短腿。
“朕就是想过来看一看北仓国的将军罢了,毕竟是他们让朕不得不龟缩在这里。”讲到这里,他忽然语气一顿,“只是看到郑将军后,朕忽然不愿意去探究了。”
“大周败给的是辰王爷,而不是你们其他小虾米。”周念枕这一句话让郑家宝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可惜周念枕并不是一个顾忌别人情绪的主,冷哼了几句便离去。
回到行宫之后,他坐在自己的椅子前久久没有吭声,而隐藏起来的暗影还是询问了一句:“陛下这般看重辰王爷,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军的士气。”
“自然会影响到,可朕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
周念枕的唇角稍稍绽开了一些,他说得的确不是假话,可这话语若是传到北仓国的京城,那么帝王必然会对辰王愈发的忌惮,而他这捧杀明显起到了作用。
“是事实。”暗影此时已经明白了帝王的用意,想到来自北仓国的传信,他终究还是开口了,“这位郑家将军是极好的筹码,他不能在我们手里面出事。”
“朕从未想过,那妍贵妃居然是父皇的暗子。”
对于自己的父皇周念枕向来是崇拜的,若是再给他十年的时间大周必然不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可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如果,自己父皇那般惊才绝艳的人最终还是躺在了命运的尘埃里面。
“她是最早跟着先皇的一批暗卫,忠诚度自然不用怀疑。”
“是吗?可是这位妍贵妃为何如今才联系大周呢?”
周念枕对于这件事情保持着极大的怀疑,可他就算聪明绝顶有些事情也想不出来,只知道这件事情之所以发生或许和那个父皇留下的后手有关系。
那个代号面具的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