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那一从生死边缘走回来的那一刻,他顾不得自己的体径直让人抬着去了帝王那里。
他犹记得高高在上的帝王那威严的声音:“这次下毒的事虽然是倾城做得太过,可你应该会原谅她。”
“微臣慕公主,自然会选择原谅。”
“那么卿今带病入朝所谓何事?”
那一刻宋源上的刀伤和毒素都已经变成了重病,而他也像是听懂了帝王的暗示:“微臣倾慕公主已久,愿意照顾她生生世世。”
冉一辰并没有轻易诺,只是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别人,虽然你二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可这样下去终归会成为一对怨偶。”
“微臣这一辈子的心愿唯有迎娶公主。”
“宋源,你乃朕最为信任的臣子,也是朕后革新的一把利剑,你莫要感用事。”
宋源知道,那一刻的帝王并没有赐婚的心思,甚至一个劲地迁就着他的皇妹,因为她不愿意嫁给自己所以他不愿意诺。
当时的御书房安静的落针可闻,最后还是宋源撑着已经摇摇坠的体朝着他三拜九叩:“臣后就是您手中的利箭,是您最为忠心不二的屠刀。”
宋源给出的承诺不得不说让帝王的神也严肃了起来,毕竟这已经不是君王与臣子的关系,而是真正的主子与奴仆的关系,再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好。”
过了半晌之后,帝王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便有了今这一道圣旨。他知道冉倾城是想要去验证圣旨上的内容,然而自己这接旨的人没过去,那宣旨的公公岂会坏了规矩?
宋源赶过去的时候,那宣旨的公公这才朝着一旁的冉倾城歉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始宣旨。
两个人对于这圣旨上的内容其实已经都有预料,可相比较宋源的不动如山,冉倾城终归是有些控制不住心间的怒火,她原本以为今过后自己和宋源的事应当揭过去了。
——可谁能想到自己的皇兄居然摆了自己一道。
他明面上像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可暗中却小动作不断,难道这就是帝王权术?
“宋源,你狠。”
她说着已经快步好着屋外走去,径直朝着深宫的方向走去,只是刚刚入了宫门却被羽林军劝退,宫门近在咫尺却好似天涯。望着那幽深的宫道,她眼眶中的泪水转了又转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一双冷眸已经恢复了平静:“告诉陛下,他的旨意我不会违背。”
冉倾城最终一瘸一拐地离去,而不远处的角楼里才露出帝王明黄色的衣角,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也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冉倾城与宋源的婚事似乎在理之中却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浪,而远在蓟州的沈青辞听闻后也只是轻笑了一声,此时却手指轻叩地望着来人:“他想要见我?”
“你来蓟州已经多,是该见一见父亲了。”沈青斐生怕他不答应,又补充了一句,“你二兄也会回来。”